云舒又为他添了一杯茶,答:“我来这里的第一天。”
她没有骗人,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在吊打士兵的那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底盘稳,一看就会习武之人,却被她一脚踹翻在地;满手的老茧,一看就是用枪的高手,可是在后来打枪课上,十发全部脱把,他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却不知这一切云舒早就看在眼里,只因时机不到,想着陪他玩玩罢了。
李强将茶水一饮而尽,问:“你是想着杀我?还是要我叛变?”
云舒不答反问,“你会背叛时家吗?”
依她对时家军的了解,这是一帮被敌军抓住都会与他们同归于尽的人,怎么可能会叛变?
果然,李强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除非我死!”
云舒耸肩,无奈道:“那看来我只能杀鸡儆猴了。”
刚说完,便见李强瘫倒在地。
这天晚上,时绎之刚从军营回来,却看见自家门口的士兵全部昏倒在地,而在一旁,堆放着一个麻袋,他示意身后的卫骏将麻袋打开,刚打开,就看见李强从麻袋滚了出来。
卫骏伸手探到李强的鼻子下,松了一口气道:“少督军,人还活着。”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十天后,这天云舒照样在操练场陪士兵练习格斗,刚放倒一个士兵,却看见黄骅急冲冲地跑过来,悄声对云舒说:“刚刚胥送来消息,时家军出城了,压着三车粮食。”
云舒:“看来要开战了。”
说完抬头望天,不知什么时候,雪花又开始飘了,两军开战,粮草先行,这意图太明显不过。
黄骅可不像云舒那样坦然,他没有经历过战争,却也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但既然答应了要助她一统华夏,就该说到做到,叹了一口气,道:“干爹他们已经在会议室等你,我们该讨论一下怎么赢这场仗了。”
云舒点点头,率先离开。
等到会议室时,便见吴满仓和他的旧部坐着等她,见她进门,吴满仓带头行了个军
礼,云舒知道,这是他在替她立威,冲他点点头,她坐到指挥的位子上。
“相信各位已经得到消息,时绎之已经将粮草运出城,开战应该就在这段时间,说说吧,各位的想法。”
云舒这边刚问完,吴满仓就接话道:“他现在将粮草运出城,很可能是给我们布的迷魂阵,再过一两个月,便是云阳的冬歇节,这个时候的人们厌战情绪很高,所以是最好的作战时间,时绎之这样熟悉军事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现在将粮草运出来,是想让我们觉得战事将起,等我们做好万足的准备,却发现敌方迟迟未动,一天又一天,知道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在给我们重重的一击,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要主动出击,赢得先机。”
云舒的想法和吴满仓一样,时绎之绝对不会放过冬歇节这样的好机会,而选择在这个时间开战,但若是他在冬歇节开战,会对他们很不利,云阳人向来看重冬歇节,在这个持续三个月的节日里,他们主要就是休息,其余什么都不做。
吴满仓见云舒一直盯着地图不响,主动问道:“少司令,你有什么打算?”
云舒抬头,想了片刻,回答道:“吴督军,明日你去把他们的粮草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