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刚才那家伙没占你便宜吧!”笠杰心浮气燥的等在包房入口。
见她眼眶泛红,郁郁寡欢地摇摇头,更是怒火攻心,口不择言,“最好,别让我再见到这家伙,否则非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砍死他,我就不姓林!”
“又在这儿乱发什么飙,你忘了小郑的事?所以,最好把你自己的舌头管好。”陈经理就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开门见山地问林子,“又是上次的那个客人?”
笠杰恶狠狠地咒骂道:“当然是那只猴子,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
“以后,再见到这个客人,你们俩都离他远点。惹不起,就给我躲!”陈经理直言不讳地向他俩提出警告。
林子委屈地瘪瘪嘴,谁愿意招惹那种无聊的男人,她想躲,可躲得开吗?
“哎呀!婶婶还在宿舍等着你呢。”她失声叫起,这番折腾,差点让她忘了婶婶这件事。
直到笠杰奔跑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后,陈经理才长吁口气,“笠杰的脾气太火爆了,真让人担心!”
她见林子还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思量片刻才接着说:“一年前,我们这里有个叫小郑的保安。某天晚上,因为一位客人出言不逊,他狠狠地掴了对方一耳光。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这儿就被上百个警察封锁。幸好,我们预先让小郑跑了,他们上门搜了一晚上也没结果……”
当林子正庆幸的松口气时,对方的语气又急转直下,“可是,那位客人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带着五万块找上***,最后,买下小郑的一只手才善罢干休。”
“啊——!”林子倒吸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腕。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两只手不知为何,犹如在硫酸中浸泡过一样,一阵火辣辣的痛。
这一晚,她不止一次地躲进洗手间,胆战心寒地反复擦洗自己的手,直到手背搓得像洁癖病人一样皴白。
抬起
头望着镜子中的人。
没有血色的脸,苍白得像搪瓷;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渍过一样;大大的眼睛,失去往日的神采,只剩下迟滞的苦楚。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规矩地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只有紧贴额前的几绺自然鬈曲的短发,不听话的翘起。
难道就是这样一张纤巧的脸,在那男人眼中,就变成一只卑微的可任人调戏的小狗吗?
‘敢在这里横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穷不与富斗,自古的定律!’陈经理语重心长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一刻,她内心的恐惧已大过痛恨,只衷心祈盼,这一辈子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无耻的男人。
可一想起那个男人曾搂过自己,她就神经质似的不停地拍打身前,后背,好像被谁从衣领里丢进几只虱子般恶心、难受。
“呜呜呜!”洗手间的深处,竟传来一声声抽噎低泣。
林子的心一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推最里的隔间门,每晚睡在她旁边的大眼妹,正无助地坐在马桶上,抱着手机痛哭流涕。
“你怎么了?”林子赶紧蹲在她身前,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