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回了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里。
夜昱凌命人传信,让他们在府中好好休息,他得空了会亲临九王府。
傍晚时分,夜昱凌只带着桂公公一人,到了九王府。
乍然见到神采飞扬的夜九歌,他面色一喜,忙道,“小九,你可算是好了!”
“小九在此多谢太上皇的疼惜之恩!”夜九歌双手抱拳,一揖到底。
“我们俩之间,何须客气?舞儿呢?她为何不出来见我?”夜昱凌扶起他,一双妖娆眼眸,染着浓浓的喜色。
夜九歌面色微微僵了一下,道,“小九并没有告诉她太上皇与母妃的那段往事,所以请太上皇见了她之后,还是如从前一般对待吧。”
“嗯?”夜昱凌微微一怔,面色在忽然间沉寂了许多。
那段往事,确实是不能公诸于世的,不是他不敢面对天下,而是怕九泉之下的玉妃蒙羞啊!
夜昱凌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命人把温泉池封了吧,或者,你们应该搬离这里,到我的行宫去住吧。”
夜九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道,“待金玉国的事情一了,我会带着舞儿找个地方隐居,所以,就不用再劳烦太上皇了,至于那个温泉池,我已经命人封锁了它,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花轻舞在此刻端着点心来了。
冲夜昱凌笑盈盈拜下,“太上皇,知道你今日要来,我特意做了些点心,希望你喜欢!”
“舞儿做的点心,我自然是喜欢的!”夜昱凌情不自禁地展开了笑颜。
能见到花轻舞与夜九歌安好,他多日来的愁闷,都尽数消散了,所剩下的,便是想将自己多年来亏欠花轻舞的爱,全部倾注于她。
三人品尝着点心,说起在天之涯的那些惊险时,夜昱凌不止一次的心惊胆战。
尤其是听到凤楚悠最后离去的那一段,夜昱凌举起酒杯,对着天空拜了拜,然后把酒倾倒在地上,心道,“凤楚悠,多谢你的出手相救,舞儿能有今日,你功不可没啊!”
花轻舞神色黯然了片刻,勉强一笑,“太上皇,哥哥若是魂魄有知,一定会感念得到的,不过,哥哥告诉我,我和小九并非兄妹,待战事结束后,我会和小九一起去寻找我娘,让她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闻言,夜昱凌面色大变。
一双染着瑰丽的凤眸,在忽然间深邃不定。
“小九,舞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九歌本想阻止花轻舞的,可转念一想,此事迟早得让夜昱凌知道,遂轻咳了一声,以泡茶为由支开了花轻舞,这才如实把凤楚悠当日的话说了一遍。
夜昱凌听完后,面上阴晴不断,良久才道,“这么说来,舞儿的母亲另有其人,我与她也没有半分关系?”
夜九歌见他难过,面有不忍,含糊着道,“据凤楚悠所说,他那位养母极其神秘,而且,本事应该还在你我之上,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岂能是母妃?不过,舞儿的生父是谁,凤楚悠却是从未提起!”
话含糊不清,但既然已经指明花轻舞的母亲不是玉妃,那她的父亲,便绝对不是夜昱凌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夜昱凌颓然叹息。
曾经以为的一段过往,瞬间破碎成灰。
他与玉妃之间,依然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夜九歌沉吟了很久,道,“前些日子,我倒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也许,事情的真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
“何事?”
“翡翠国太子新娶的太子妃,相貌与舞儿极其相似,而且,她的腰间上,也有一个梨花印记!”
“你确定?”夜昱凌眼眸微眯,浮出一抹精光。
“这件事情至今未查探出个究竟,所以,我也未去惊动她,也许,待我们寻找到舞儿的生母,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两人就此商议好,待战事结束时,再去寻找这件事的真相。
说起战事,夜昱凌颇为忧虑地道,“也许,当年把皇位传给你父皇便是一种错!琉璃国的江山,若是一直在他手中,将会岌岌可危啊。”
夜九歌不解地蹙紧了眉,问道,“父皇虽然身染重病,可十三倒是个勤奋,又心怀苍生之人,他如何处理不好此事?”
“哼,你有所不知,你父皇病重是真,但都是他素日里不爱惜身体,整日贪恋女色所造成,十三虽然有能力,可无奈刚刚上位,所受的牵制比较多,他又如何能放得开手脚?”
闻言,夜九歌深有感触。
朝中大臣与后宫嫔妃们,盘根错节,唇齿相依,若是一方受损,必然牵连到很多。
皇后倒台后,后宫无主,所有的嫔妃们便都如雨后春笋,开始冒了出来。所以,现在琉璃国的朝廷,竟然也成了后宫争宠的地方。
夜宸逸这个刚刚被册立的太子,反倒被漠视了。
金玉国来犯时,恰逢皇上病重,夜宸逸临危受命,本想着替皇上分忧,有番大作为,无奈朝中大臣们相互不团结,导致战事连连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