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已经溜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地下室里的那些人,就是田宫夫妇杀害的。我忽然想起冰柜里那两具衣衫完整的尸体,他们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田宫夫妇。
你在想什么?”安室忽然问。
没、没什么。”我慌乱地说,那个,安室先生,这里实在太诡异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我,忽而一笑:
你是想隐瞒那个搭车人正在厨房地下室的事实吗?”他笑着反问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而不是对他推理能力的敬佩。
这个人眼睛太毒、思维太活泛,有的时候总让你无处遁形,什么都瞒不住。
因为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我。”他自信地笑答道。
我抱住肩膀,感到一阵寒意。
你们都睡觉时,我就在宅子里转悠,发现了那个地窖。在我下去查看时,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撬锁出来。出去的时候,我看见门外有亮光闪过,那是车子驶离的灯光,我猜那是假田宫夫妇。他们借着做客的名义杀了真正的田宫夫妇,本来要离开,却被突然而至的大雨和两拨不合时宜的投宿客困住。然后他们就假扮起了田宫夫妇,招待客人,反正也没人认识真正的田宫夫妇,等把这些不速之客都安顿好,外面的雨变小后,他们就逃之夭夭。”
也就是说我敲开你的门的时候,你已经发现了这一切,是吗?”
没错。”
那、那你怎么不早说,居然、居然还有心思调戏我!”我气急败坏地嚷道。
他不以为然地摊着手:我看你吓成那个样子,想安慰安慰你,顺便帮你检查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毕竟那个家伙在你身上压了那么久,万一你少个肾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
可恶,他又是在戏弄我。我就算再迟钝,少个肾也不会不知道——
那、那我离开房间后,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我忽然想到。
没错,我看你像螃蟹一样摸着黑横着走路,好不容易才憋住不笑。”他仿佛又想起我歪歪扭扭走路的画面,嘴角飞扬。
我没空理会他时断时续的戏谑,而是意识到了一个很恐怖的事实。
他是看着乌丸拓也大摇大摆从他面前经过,然后把我推进地下室,进行了一番威bī。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他看着我的表情,仿佛猜到了我的所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