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铝盒,只见他打开盒盖使劲一拨弄上面的铁轮,一道火从白色的棉线头上冒了出来。
“这是用燧石和火油做的点火器,比火折子好用。”
卫蔷接过那点火器,打开、点燃、关上、熄灭……如是几次,她抬头看着李道士:
“还有么?”
李道士眨眨眼:“元帅,您可别为难我这老道了。”
说完,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我们又顺便研究了一下这火pào,燧发火pào可比从前的好用,只是成品还没做出来,都怪麟州军械所的老王拖累了我们。”
卫蔷看了看图纸,又看向李道士:
“还有么?”
李道士傻了。
“元帅啊!我们只一年光景便做出这些,还不够吗?”
可卫蔷还看着他。
李道士只能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图:“也是运气,那点火器好玩儿,把指折成半面蒲扇的形状放在上面纸会转起来,我便想出了这东西,实在没了,这个东西还未必能成,也是老王搞得那蒸汽机有意思,我就想想这么做成不成,要做还得老王。”
卫蔷接过来看了看,只见一个蒸汽机的出气口并非在前面,而是在侧面,一根短棍焊在蒸汽机上,另一头是一些歪着的扇叶。
“从前一两年未必做出一个,如今是越来越快,路子走顺了一个燧石就能做出几样东西,元帅,多给我们些人和钱,再过一年,说不定那顾氨我们也能做出来。”
“给给给。”卫蔷连连点头,恰如小jī啄米,“今年开会我必提此事,给你找学生,再每年多给你十万贯。”
这是直接翻了好几倍呀,李道士两眼发光,比点火器里冒出来的火还亮。
三月,刺史大会。
四月,北疆第二次科举,檀州州学伍晴娘教出了二十二名进士,其中更有王饱儿做了北疆第二名状元,也是第一个北疆自己培养出来的状元,另有四个算学满分,可谓是居北疆州学之首,麟州女子州学叶谐儿教出二十名进士,其中有科举第三名卫雨歌,各科前十共有九个,可谓是紧随其后,前一年从中原各处来投北疆的女子中又有十三人得中进士。北疆大学堂从朔州借调的律学官陆明音名列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