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在后来的岁月里反反复复折磨着人。
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似淡漠的弟弟常年被这种记忆疼痛折磨会多么痛苦。
纵使她知道这不是真的ròu体疼痛,但她仍然默许他将重量jiāo付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明白作为运动员,有时候这种记忆疼痛比ròu体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最痛苦的时光和生命中无法阻挡的浩劫。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通往苏一灿家的巷子曲长幽暗,路灯已经老旧了,发出暗哑朦胧的光线,空气里是初秋的味道,几片法国梧桐的叶子像空中游dàng的船儿,摇摇晃晃落在他们四周,被风一吹仿若无数的小舟翩翩起舞。
岑莳的呼吸就在苏一灿的耳边,她承受着他的重量很快走得气喘吁吁起来,呼吸起伏间耳廓几度和岑莳的下颌细微地摩擦而过,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萦绕在他们之间。
苏一灿让岑莳先进家,她则拐去菜场买了食材回来,去的太晚了饺皮都卖光了,只拎了一袋面粉。
可惜生在南方城市的她,对于和面这项技术活还真是陌生得很,只有打开手机教程,歪着脑袋调比例,岑莳就穿着他那件乞丐版的T恤伸着头站在她身后瞧。
她放了水后,回头问了句:“你觉得这样差不多吗?”
岑莳一言难尽地回望着她,苏一灿收回视线:“当我没问。”
然后一会面软了,一会水又不够,就这样本来一小团面被她越揉越大,揉到最后她两个袖子都撸了起来,面目狰狞。
岑莳靠在桌子边看着她笑,苏一灿白了他一眼:“你手臂比我两个都粗,你来揉。”
岑莳乖乖接受她的指派,于是岑莳又看了遍教程,开始像模像样地揉起面来,苏一灿则在一边调起ròu馅。
她不禁问了他一句:“为什么喜欢吃饺子?”
岑莳垂着视线说:“以前我妈会包饺子。”
他只说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