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空气越来越冷,杜敬霆起身离开,苏一灿蹲在地上将小pào仗收拾起来回了家。
第三天冷空气反复又下了雪,她比前两天更早出门,看见杜敬霆还是在那个地方,她赶到的时候他睫毛上都覆上了一层白白的雪,身边堆放着一个和他坐着差不多高的雪人,好似已经坐了很久了。
那是苏一灿头一次看见杜敬霆的另一面,那个看似孤傲清高的少年落魄的一面,仿若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握了一个雪球在手上颠着玩,余光扫见那个孤寂的雪人,鼻尖酸酸的,那一晚,她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也许是想让他有些表情,不愿他一直沉着脸,所以苏一灿将手中的雪球朝他砸了过去。
雪球砸在杜敬霆低垂的脑袋上zhà开了花,他抬起头沉默地注视着她,眼里没有反感和漠视,只余空洞,看得苏一灿的心揪了起来,她心疼地想这么多年的春节他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坐在这冰天雪地里吗?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杜敬霆捏了个雪球对着她砸了过来,苏一灿还在发呆,鼻子感觉一冰,吃了一嘴雪,傻傻地盯着他,那一瞬苏一灿似乎在杜敬霆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可当她再认真看去时,他依然是沉着脸的模样。
她很快朝他反击,杜敬霆对她也丝毫不客气,于是第三天的夜里两人依然没有任何jiāo流,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对砸,直到苏一灿突然打了个喷嚏,杜敬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起身离开,仍然没有一声告别。
第四天的时候,苏一灿赶到小广场时没有看见杜敬霆的身影,她等了半个小时以为他不会来了,却在她准备离开时看见了他,那天他穿得挺多,戴了手套和暖和的毛线帽,依然在前几天的那个花坛边坐下,只是那一天他并没有坐很长时间,离开的时候他将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扔给苏一灿,苏一灿拿着残留着他温度的手套喊他时,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