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水月轩,木泽隽住进了钟明漪的房间。
相比于他龙潜阁的房间,这间房要朴素简单许多。
因着那罐药膏的神奇功效,暮色降临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慢慢的在地上走动了。
于是木泽隽便慢吞吞的参观着钟明漪的房间。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衣柜边,就在他下意识准备打开衣柜看一看的时候,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奶娘文秀捧着一个插着迎春花的花瓶走了进来。
木泽隽素来不喜欢房间中出现这些花花草草,可是眼下他不是太子爷,他是太子侧妃,所以也只能任由奶娘自然而然的把花瓶留在了桌子中央。
文秀放下花瓶之后,一转身就看到了‘钟明漪’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花瓶上。
只当‘钟明漪’是因为重新回到水月轩而感觉到失落,文秀忍不住关心问到:“娘娘,您这是舍不得殿下了?”
木泽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太明白她到底何出此言。
文秀又问:“那娘娘是担心那件事儿?”
木泽隽没有出声,他不知道那事儿是什么事儿,可又不敢多问,唯恐泄露了自己和钟明漪的秘密。
可这事落在文秀眼中却是默认,文秀谨慎的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说:“娘娘不用担心,小檀子今儿上午刚回了话,谢掌柜对上次的图案极为满意,据说这个月的营业额至少会比上个月高三成。”
木泽隽点了点头:“知道了。”
见‘钟明漪’不愿意多说,文秀便也不再多话退了下去。
留在木泽隽皱眉站在桌边盯着这一瓶子黄色的迎春花。
他还是没弄明白那事儿是什么事儿,但可以确定的是钟明漪背着自己偷偷在外面做买卖。
北箓国并不轻商人,也并不禁止皇室子弟在外经商,可却严令禁止后宫嫔妃和宫外的人有任何来往。
木泽隽眉头越皱越紧,太子侧妃的月奉并不算少,她到底为什么还要冒险去做买卖?
难道不知道这事儿一旦被发现,轻则挨板子,重则被剥去身份贬为庶民逐出皇宫?
说不上为什么,想到那个最坏的可能性,木泽隽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和不悦。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掉了几片花瓣,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