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身走向桌前,拿起就吃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姐把身体养好了,看我怎么对付你这臭男人。越想越有食欲,她把饭当成那臭男人,一口一个准地咬下去,不一会就把桌上的饭菜就被她复仇的口一扫而光。
吃饿了肚子,她胆大心肥地往回走。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连最不要脸的事她昨晚都干了,还干了好几遍,管他什么大蛇也好,黑衣人也好,她都不怕了。
但想到昨晚的屈辱,她又委屈得直想哭。怎么那么倒霉,就碰到那个天杀的面具男,自己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越想越气,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呀。以后她如何向司乔文交待。说她外面有别的男人,他被绿了。想着想着,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流。
臭男人,死男人。
当她宣泄得差不多时,发现自己又迷路了。看到四周的树林,不知朝哪个方向走。这个鬼地方,怎么种那么多树干什么。
由于刚才急着出来,刀子也没带。不能象上次那样作标记,怎么办?
想找个明显之处作参照,可这些树长得如同孪生兄弟,哪有什么区别。她真想拥有一对翅膀,那样就可以飞到天上瞧个仔细。可现实就是现实,哪来的童话。急得她四处打转,就在林子里走,如一只无头苍蝇。
只怪那晚天太黑,当时只顾着躲那群黑衣人的追踪,一头跟在面具男后面,极本就没顾上辨别方向,闷头闷脑地来到这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天下没有这后悔药卖。
明月急得蹲下,早上的凉风从一头贴着她的脸吹来,凉凉的,有些孤单。
“屋里太热啦,跑这么远来吹风。”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臭男人。
“关你什么事,我喜欢这里。”明月闷声闷气地说。
“呃,这里风景倒是不错。”明月用后脑勺也能看到,此刻男人那得意的样子。
“大煞风景。”
“这话不假,我信。如果再来一两条蛇的话,你说那场面会怎么样。”男人俯首轻轻地对着明月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
一股熟悉的气息带着暧昧包围着她,但听完他的话,明月的身体像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蛇,哪里有?”
男人看她这反应,很是满意地点头。“这就对啦,还没傻。”
明月看着那张面具,真想把它扯下来撕个稀烂。原来他又在作弄自己。
“切,不就是蛇嘛,有什么好怕的。”明月作出一脸不屑。她那简单通透的小伎俩,在男人眼里,一看就穿。
“其实蛇是个好东西。夏天摸到它,凉凉的,还可以避暑。这种草是蛇最爱吃的食物,你可要小心哟,别踩着它,身上一当沾了它的气味,蛇每晚都会来到你的房间寻食。”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看着明月脚下踩着的一根草叶。
明月听他这样一说,看到脚下一株叶如钜齿的植物,又是一跳,“哪种草?是这种吗?”
“啧啧,原来你也喜欢这类草呀。”
“呸,谁喜欢它啦。”一想到蛇那可怕的样子,明月心里不知有多大的恐惧,阴影面积可以从太阳照到的地方,一直笼罩到她身边。
“算算时间,现在是蛇早练的时候,不打扰它们了。回去啰!”说完,男人转身走去。
明月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紧跟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的背影,高大伟岸,风度翩翩。从后面也可以估摸着此人长相不凡吧,可戴个面具,不知皮相如何。
明月很看重人的颜值。也许是搞艺术的人通病,从表到里都要美美的。
从小老师就教导他们,我们不能只看一个人的外貌,得看他的心灵。心灵美的人才是真正的美。道理是这样,可现实就不同。
对于一个不了解的人,不可能先拿刀把他的心掏出来看吧。首先还是从外貌入手,喜欢他才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