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四岁的孩子，他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而且......

又把迷香那一套用到他儿子身上了？！

厉墨司怒极却没有为难她，视线落回宸宝身上。

小家伙跪了几个小时，哪怕睡了一觉，小脸也透着几许苍白。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宸宝低下脑袋，声音细若蚊吟：“错在不应该利用曾爷爷最珍贵的花瓶来陷害后妈。”

“大点声，别让我怀疑我养了个女儿！”

这句话太毒了，宸宝小脸突地涨红，梗着脖子大声道：“我不该损坏曾爷爷的心仪之物去陷害后妈，害得曾爷爷生病，更不应该在事发后存有侥幸，拒不认错。”

厉墨司薄唇微抿：“还有呢？”

还有什么？宸宝绞尽脑汁也没想到遗漏的点，一脸懵懂地望着厉墨司，模样有些呆萌。

可厉墨司居高临下，俯瞰着小家伙，并没有因为他的表情而软化态度：“我从小培养你的独立自主意识，不是让你听别人的怂恿去干最荒唐的事。”

宸宝刷一下睁大了眸子。

爸比他......他知道是厉瑶瑶怂恿他的了？

“我理解你讨厌云琉璃，但你因为讨厌而丧失思考能力，成为别人手里的枪，乃至于伤害了你最亲近的曾爷爷，最可笑的是，事后你竟然还替罪魁祸首担责，你告诉我，我厉墨司究竟养的是儿子还是蠢货？”

宸宝一脸羞愧，厉墨司这是告诉他，他被厉瑶瑶卖了还在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