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岩沉着张脸,目光冷厉的瞪着她。
“女儿不敢。”
“你不敢,你会为个丫鬟轻怠老爷?”
没等苏柏岩表态,沈淑珍开始落井下石。
“翠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她是我娘临前给我的人。
爹向来重情义,近些年因公务繁忙,疏于对后院的管理。
外头的人已经对他诸多误解,以为爹是凉薄的人。
要是翠竹在这个时候,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直接坐实了外人的猜测?”
苏泠月淡定的看苏柏岩,话里有话,软硬兼施。
苏柏岩本来听闻她鞭死何大的事,准备借故发作,好好惩罚她。
结果被她这么一说,仔细想想,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顿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爷,她分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可不能被她几句好听话就给骗了。”
沈淑珍了解苏柏岩,见他不吭声,心有不甘地轻唤了句。
“大夫人的意思是,爹就是个薄情寡意的人?”
苏泠月不等苏柏岩出声,抢先说道。
沈淑珍脸色骤变,厉声喝斥:
“苏泠月,你不要在这里的挑拨离间。”
话落,她转眼看向苏柏岩:
“老爷,我根本没那个意思,你可不能听信她的话。”
“你闭嘴!”
苏柏岩不耐烦地轻哼了句。
沈淑珍被他这么一喝,顿时话也不敢说。
苏泠月见状,心中暗自得意。
她原以为这大夫人在她爹心里多少有些份量,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翠竹怎么样了?”苏柏岩问。
苏泠月眼角余光斜视了沈淑珍一眼,冷嘲热讽道:
“感谢大夫人手下留情,人还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