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回家看望管爸和管妈,邀请他们两个跟她去省城长住。
管爸爸摇头:“不去了,去了也是给你添麻烦,你如今还租房住呢,哪里有家里住得舒服自在?再说老朋友老伙伴都在这儿,去了省城,谁都不认识,有什么意思?”
管妈妈则问:“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了?要是你生了孩子,我就去省城给你带带。”
管弦敷衍的道:“八字没一撇呢,我也不着急。”
一次婚姻的失败,就宛如一次地震,在管弦心里,房子已经塌了,称之为家的地方已经不是温暖和温馨的代名词,而是地狱和恶梦,她已经没了勇气再去走入第二次婚姻。
当然她也结识过几个男人。
有的拿她当剩女,相谈甚欢,可一听说她离过婚,看她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挑剔起来,仿佛她是二手的衣裳,已经不值那个价,甚至言谈举止中都透露出“你是离婚的女人,合该低人一等,我条件这么好,分明该你百般讨好我,怎么还能让我鞍前马后的追求你”的意思。
管弦一察觉到对方态度上的变化,立刻就跟对方分手了。
对方还挺不满意,好像分手了是管弦多大损失一样。
管弦并没变得多泼辣,可她的心较之从前硬了不少,她开始学会说“不”。她不喜欢的,她觉得很别扭的,让她要不断退让和无偿牺牲的,不管人和事,她都开始学着拒绝。
得罪人,于她来说也并不是多难堪的事情,哪怕结仇也无所谓,拒绝的次数多了,她发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哪怕是看起来极其嚣张的同事,真等她说“不”的时候,对方虽然生气,过后还是笑模笑样的和她打招呼,甚至待她还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她在这个城市遇见过秦析,毕竟是老同学,也吃过两次饭,秦析对她多少有那么点儿意思,但管弦并不热衷。
秦析也离婚了,他前妻嫌他长年在外出任务不回家,家里上下里外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太辛苦。
秦析虽然不再做刑侦,但婚已经离了,前妻也早嫁了人,两人有个男孩儿,被他前妻带走,他前妻又是远嫁,一年也见不着一回。
但男人离婚,只要他稍微长得人模人样,在这世道都不吃亏,但女人不同,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的婚,只要你是离婚女人,世人都用有色眼镜看你。
管弦并不是特别想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