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姐了然的笑了笑,拢着狗,道:“你忙,你先走。”
管弦道了声谢,也没客气,率先下楼。宋大姐不急不慌的跟着,边走边问:“小管啊,昨儿大老晚了,还听见你家怦怦的直热闹,这是gān啥呢?”
她笑了笑,道:“我看你脸上有伤,是不是儿昨晚上摔得?伤得可不轻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说这一年你得摔多少回?年纪轻轻的,手脚有那么不灵活吗?”
管弦苦笑着道:“宋姐说笑了,我是得多笨手笨脚,才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宋姐听话里有话,顺竿爬道:“你这话对,那,不是摔的,是怎么弄的?”
管弦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她忙擦了擦脸,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哽咽着道:“宋姐你就别问了,怪丢人现眼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咳,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谁家没点儿为难招窄的事?你要信宋姐你就只管说。”
管弦想说,又摇头,又叹气,道:“还是算了,我怕让你为难。”
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宋姐越是好奇,恨不能撬开管弦的嘴,她急道:“唉你,你看看你,就是这么个磨磨唧唧的性子,咱们做邻居也有两年多了?我就没听见说过十句以上的话,有什么事只管说。”
管弦道:“我这伤,是邓建打的。”说完脚步步匆匆,跟逃似的走远了。
宋姐倒怔了,半天才哟了一声:“这是怎么说的,瞧着那小伙子文质彬彬,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管弦一路进了小药店,药店的小姑娘迎上来:“您好,需要什么药?”等她看清了管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管弦十分窘迫的道:“我想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你先坐,我帮你看一下。”小姑娘戴了医用手套,替管弦看了看头上的伤,道:“有几处伤口比较大,最好去医院缝几针,要不然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还得感染。”
管弦没想到这么重,身体最重要,她谢过小姑娘,jiāo了钱,匆匆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管弦排队、挂号、看病,等到一溜处理下来,都半上午了。其间她打电话请假,人力资源的小姑娘问她事由,她说“病了”。
又在医院里开了伤情鉴定,以备不实之需,等她回到家,就见楼口宋姐和几个人围着正说着什么,一见她众人都闭了嘴,和看怪物似的打量她。
管弦朝着众人笑笑,匆匆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