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感到被侮rǔ。
长辈们给她压岁钱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嘴上说着不要,衣服上的口袋却很诚实,长辈非要把钱往她口袋里塞,王韫也就意思意思拒绝一下,实则暗自里偷笑。
要是荀桢是她爸,不是别人,她恨不得荀桢能拿钱糊她一脸,可惜荀桢不是她爸,她和他也不是亲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荀桢心有愧疚,王韫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如此。”她支吾了两秒,和荀桢学习把话题岔开,“先生,你明日要不要先去找大夫来看一眼再去见好友。”
撇开张廷溪和荷包的事不提,荀桢刚刚咳嗽得那么撕心裂肺,她真的有点担心。
见王韫眼中毫不掩饰地关切之色,荀桢眉头稍稍舒展,笑道,“多谢小友挂心,我那好友懂些岐huáng之术,明日正好把请他替我瞧上一瞧,把事一并解决了。”
“先生的好友是大夫?”
“是道子,”荀桢莞尔,“李茂冲你可有印象?”
婚礼上的老道士,画中的年轻道人,荀桢特意写了“狗拿耗子”寄给他,王韫当然有印象,而且印象特别深刻。
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不像是骗人的神棍,加之又是荀桢基友,王韫放下心来。
她相信荀桢看人的眼光,观画中的样貌和现在的样貌,两人相jiāo估计快四十年了。之间的感情当人不是王韫一个刚结识了不久的“小友”可以置喙的。
只要李茂冲不是做些符纸泡水之类奇奇怪怪的事,王韫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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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荀桢果然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
“我今日有要事需处理,你们便不用来了,若无什么大事明日再告知我,若有急事,”荀桢看了王韫一眼,收了书,“你们便告知含玉吧。”
荀桢走得gān净利落,留下了一屋子懵bī脸的学生。
王韫因为提早知晓了此事神色非常淡定。
而底下的其他人从数脸懵bī到不可置信再到喜不自胜,神情一变再变。
从古至今,放假都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何况是白得的假期。面对放假,罗安泰他们一gān别人家的孩子都不能免俗,再喜欢学习,放松一下也无伤大雅,本来就是少年心性,整日埋头苦学太闷得慌。
王韫往书袋里赛书,脑子里却在想昨日荀桢要他们帮张廷溪追妹子的事。
她打小就乖,同龄人高中甚至初中的时候就有了小男友小女友天天恩恩爱爱的,她孤苦伶仃的到了大学,都一直没尝过恋爱的滋味,也不知道助攻该怎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