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拿到手了,要这玩意也没用了。
他不知道轩晟和霜岚宗有什么仇怨,识趣地没有多问,轩晟也没有上赶着告诉他的意思,一路无话地顺着来路走去,然而到了山dòng口,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外面有人!
二人迅速对视一眼,神奇地读懂了对方眼中一模一样地意思。
是不是你bào露的!
随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
山dòng外居然还是个熟人,声音清朗,是司泉坷。
而另一个人幕迟好巧不巧也认得,是当初负责收徒大会的那位长老。
隐约记得,好像是姓徐。
这位长老向来不爱说话,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因此,此次会谈他并未出席,而是留下负责宗门秩序。
然而此刻徐长老的声音听上去却是出乎意料的温和,与往常完全不同。
“泉坷,你来这里做什么?”
山dòng外,徐长老眉头蹙得紧紧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司泉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恭恭敬敬地行了套礼,却没有说出真实原因。
他是追着他的令牌来的。
半年前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司泉坷其实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那之后,他的首席弟子令牌就不见了。
隐隐约约猜到了是幕迟所为,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司泉坷并没有上报令牌丢失一事,左右师门上下也都认得他,并不碍事。
说来奇怪,那天晚上过后,他越发念念不忘那个劲瘦挺拔的身影,每每午夜梦回,都忍不住回想起初次见面那个冷淡的眼神。
只可惜,他在不久以后被一个黑衣蒙面人莫名其妙地bào打了一顿,愣是养了好几个月才能下chuáng,下chuáng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这位新来的师弟,而后不出所料的吃了闭门羹。
对此,幕迟表示:揍轻了。
今日会谈之上,看到秦轩之那样对待幕迟,司泉坷其实特别想冲出去,可是别说他没有实力,就算有,他身为霜岚宗首席弟子,也决不能做出这等冲动之事。
哪怕是他师父,面对秦轩之,也只能点头哈腰,极力讨好。
但他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幕迟,甚至于会谈上频频走神,便趁着众人安排住宿的功夫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
与寻常令牌不同,司泉坷由于是首席弟子的缘故,权限极大,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他曾在令牌上滴了一滴他的本命jīng血,可以隐约感觉到位置。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感觉到令牌就在这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幕迟。
甚至到了这会,连那丝对令牌的似有若无的感应也骤然消失。
还被徐长老撞了个正着。
他不想供出幕迟,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同徐长老虚伪地寒暄起来。
山dòng里,轩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正道这些没完没了的问候厌烦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