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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再说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不了到时候去找莫沉隐喝喝茶，聊聊人生，总能打听出来一些什么的。”谢散客眉尖微微挑高，看不出来神色。

莫沉隐当年是亲手逼死谢蒙还的人，更是对他步步紧逼，将他逼得跳落悬崖。更加不能不提的一点是，谢散客当年喜欢的人莫霓裳就是莫沉隐的妹妹。

可以说当年千机教的衰败莫沉隐至少是出了一半的力气。

谢散客虽然脸上没有丝毫仇恨流露出来，但是大长老知道这时候的谢散客远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叹了口气，说道：“散客，当年的时候，你也没有想到会是那般的结果，老教主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你。”

“那是他的事情，好了，你们赶路也累了，赶紧吃了打理了自己休息去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等到后天就上路，先去风吹湖。”

谢散客看了大长老一眼，转而说道。

谁都有资格原谅他，但是他没有资格原谅自己。

并且，大长老等人也根本不知道莫霓裳与自己的相爱，从头至尾都是一场算计。

谢散客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就觉得脑海里有些疼，让他心情烦躁，赶紧止住了思绪，起身往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三长老担忧的看着谢散客，大长老轻声说道：“让他静一静吧，他现在不会希望有人打扰的，当年的事情，他怕是愧疚的很。”

三长老叹了一口气，看着沉默不语站在溪水边上的人，说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他都走出来了。”

“换了你你能走出来吗？当年莫霓裳粗心大意，把我教的布防图泄露出去给了武林盟，这才导致我教死伤惨重，更是直接导致了老教主后面的死亡。”

“这件事情他这辈子怕是都走出去了阴影了，虽然莫霓裳也是因为过度相信莫沉隐，这才导致莫沉隐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布防图，但是看谢散客当年的那个反应，他却是恨着莫霓裳的，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背负在他们两人或者说是他一人的身上。”

大长老也跟着说道，神色间有些怅然。

以前的谢散客虽然讨人厌了一些，但是比起来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来，却是好了太多。

“对了，谢流歌不是还活着吗？当初她临近婚期突然外出，后来尹九川和尹午熵不是前后前去找她了吗？”大长老突然说道。

“尹午熵应该不会杀了谢流歌，毕竟这么多年来，谢流歌一直活得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谢流歌现在在哪里？”三长老看了大长老一眼，说道，“你是想要告诉散客他还有个女儿活在世界上？”

“不可以吗？”大长老反问道，“或许这样，对散客会更好一点，毕竟是父女，血脉相连的亲人。”

“但是谢流歌现在根本就没有踪迹，万一尹午熵真的丧心病狂将人杀了呢？我看还是等日后有了谢流歌的确切行踪之后再去告诉散客吧，以防万一，省的散客到时候空欢喜一场。”

三长老想的要更多一些，并不是很赞同大长老的主意，大长老听完三长老所说之后，也就不再多提了。

石北阁被他们扔在了一边，听了一耳朵不明所以得陈年旧怨，等到大长老和三长老说完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听起来你们千机教还挺有故事的。”

“这都是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三长老哈哈笑了一声，含混其词的说道。

当年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他们没有将自己的伤口扒拉出来给别人看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