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苏畅臻收敛起全身气劲,问道。
郑义山像是那种你问了我就会回答的人吗?接着就说道:“你猜啊,猜中了我就告诉你,如何?苏掌门。”
最后那个苏掌门三个字被郑义山说的特别清楚,像是某种威胁,又像是某种提醒。
苏畅臻转瞬又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路上你跟着一直闹事是想要离开吗?”、
郑义山看了下他的袖子,说道:“我们聊天就聊天,玩毒就不好玩了,说不得我中了毒,来个走火入魔将你给杀了呢?”
郑义山说的漫不经心的,听在苏畅臻的耳朵里就没有那么散漫了,苏畅臻阴阳怪调的夸赞道:“果然是二十多年前名满江湖的平生一剑,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不简单啊。”
郑义山笑了笑,也回应道:“你也不差嘛,端木掌门一直以一种我会把你欺负的很惨的保护样子,看多了我还以为你是个草包,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高手,还是个用毒的高手。”
如水月光之下,苏畅臻的脸色狰狞到吓人,比之地狱里的恶鬼也差不多少了。
顿了顿,郑义山露出来一种又是得意又是嘲笑的神情来,“你还真不是苏畅臻啊。”
苏畅臻脸色一变,瞬间扭曲到极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诈我?”
“别这样说嘛,我只是有些小小的猜测,然后向你求证一下。”郑义山笑得阳光灿烂,但是心里却是沉到了低谷,一个神秘人,悄无声息的将一派掌门给替换了,整个江湖居然没有一点的风声,这简直让人惊悚害怕。
苏畅臻的扭曲表情渐渐收敛下去,逐渐变成了一种温吞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既然你已经求证过了,那么可以说出你的要求或者需要我什么帮助了吗?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没错,我就是在逼你让我回去青城,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总之我是不会拿我的门中弟子去做牺牲品。”郑义山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也不管你是人是鬼,报仇的还是想要出风头的,总而言之我都不感兴趣,让我青城派离开,我们各自都好过,否则,万一哪天我不开心,将你给揭破了怎么办?”
郑义山的这番话绝对是真心话,他已经倦了这种江湖生活,就想遛遛鸟养养花喝喝茶,还有一群小徒弟可以让自己逗弄,这样的日子多好。
苏畅臻又道:“离开可以,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保密?”
苏畅臻说完话之后,郑义山陡觉内力运转滞涩,却是中了软骨散的迹象。
苏畅臻看对方握着剑的手悄然间动了动,就知道药效发挥了,笑道:“郑掌门的确是艺高人胆大,明知道会有危险还敢一路上跟着我,这份勇气我很欣赏。但是······可惜了啊。”
“我一路上都在防备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郑义山感觉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全身酸软无力,内力只能提起来不到一成,并且还在持续消减中。
苏畅臻说道:“当然是在你防备我的时候下的毒了,你不是随身携带了百毒珠子,上面并没有发黑对吧,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毒药嘛。”
苏畅臻纵然是那副老实巴交的厚道人嘴脸,依旧让郑义山有种想要打死对方的冲动。
“你是不是以为这是软骨散之类的?我怎么会给你下这种毒。”苏畅臻的语气里有种幸灾乐祸的得意与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