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裴铭都不关心,她只欣慰,至少父亲的死昭告天下,白氏早晚会全族为他陪葬的!
正式的册封大典得慢慢筹备,而现在才是重头戏,该把这只败犬,好好收拾收拾了。
和白皇后相对绑在木柱上,废太子薛庭英浑身都被细铁丝勒住,挣扎只会让铁丝嵌进皮肉里,并且木柱下还有高台,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他的丑态。
当初薛庭藉只身穿单薄中衣,被赶走的时候,都没给他一件暖和衣物。
现在这个月份倒是冻不着人了,所以薛庭藉另想高招,把这位废太子殿下扒了个精光,连个遮羞布都不留。
当着数十万大军的面,暴露着隐私,这份耻辱不比千刀万剐舒服到哪去,作为母亲的皇后更是偏着头不敢去看,薛庭藉简直欺人太甚!
好歹顾及到不能让腌臜玩意入了阿铭的眼,薛庭藉这才命人把薛庭英遮着点,迈上高台的步伐有些缓慢,却没显露出腿疾。
他对底下的将士们高声问道:“这对母子,就是残害裴老将军的元凶,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
“那你们觉得,该不该由现任的裴将军,亲自动手?”
“该!”
震天呼喊令有些人血脉沸腾,欲将仇人碎尸万段,薛庭英则是冷汗淋漓,如今也知道怕了么?
双眼紧紧盯着这两世的仇人,裴铭的心跳剧烈地让她发疼,薛庭藉看出她泛白的唇色,偷偷从袖中抽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借着掩唇清嗓的动作含进嘴里。
然后他搂住裴铭,俯身一吻,将药丸送入她口中,避免让旁人知道她身体不佳。
而裴铭干脆以深情答谢,毕竟药那么苦,总得尝点甜。
一吻过后,两人眼中的悱恻褪却,取而代之的是狠厉,命人奉上了一把短刀。
这把刀,就是林海用来捅死裴长远的凶器,裴铭一直保存着,就为了今日的复仇。
甚至连刀上的血迹都没有擦掉,如今已是干涸乌黑了,握住刀柄,裴铭仔细在薛庭英的身上打量着。
打量林海捅在父亲身上那一刀的位置,然后,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惨叫声令人胆寒,却引得台下众人的叫好,都是他活该,罪有应得!
剧痛之下,薛庭英奋力地扭动挣扎,铁丝毫不留情切割着他的皮肉,血痕遍及全身,让对面的白皇后眼睁睁看着他受刑,也失声惊叫着。
他们怎么能让她的儿子受这般罪!
可薛庭藉就是要让她撕心裂肺,他的母亲死不瞑目,又是经历了何等的绝望,最好让白皇后就此疯掉,永远沉浸在此刻的痛苦中。
一刀远远不够泄愤,裴铭索性将薛庭英划成一个破败的血人,每一处都不致命,想死没那么容易。
最后她累了,把刀刃留在他身上,然后命人用粗壮的圆木,把他砸成肉泥!
父亲滚下山谷,撞上巨石的帐,她这就算上。
就在这会儿功夫里,皇城里的许多百姓也跑来围观了,他们苦于被太子欺压,都来捧这个场。
然而就在一片的叫好和皇后歇斯底里的咆哮中,有几个人影却偷偷摸摸地潜在角落,紧盯着裴铭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