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只有这些杂念,连他在做什么也没有意识到,忽而感到后颈一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咬她,还咬在她后脖子上?
薛庭藉真就是这样干的,并且不打算松口,其实力道并不大,只是裴铭刚刚自己走神被惊到了而已。
在素白衣裳的映衬下,她脖颈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多惹人怜爱啊,让薛庭藉有些失控。
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掌心的热度渗过衣物,蚁行般盘踞于她的腰腹,才稍微转移了她的一点注意力,又被后颈加重的力道勾走了呼吸。
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上下求索,裴铭只得讨饶,但薛庭藉是不肯就此罢休了,带着她向前两步。
看到不远处那张挂着囍字的拔步床,她的情韵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不要!不要和上一世那样被他占据!
可还没等她反抗,却发现薛庭藉的目标不是那里,要说有什么离他们最近......
居然是房门。
就这样被抵在了门上,仅靠手臂支撑,从未做过这种事的裴铭终于生起一阵羞耻,不亚于被他按在床榻间。
门板的镂雕很精致,蒙的是烟罗纱,透光性极好,也就是说只要这个时候有人经过门外,就能轻易看到他们如此难堪的姿态。
但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因为这府邸里根本没有别人,他们大可肆无忌惮。
亦或说,薛庭藉可以为所欲为。
直至此刻她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明知如此,怎么就敢对他这么放心!
然而薛庭藉的举动偏又让她摸不着头脑,说他欲行不轨吧,可他没做什么太越矩的事,只是咬她的脖子而已,咬得其乐无穷。
直到她的皮肤快要承受不住时,薛庭藉才满足地以亲吻收场,依然保持着从背后抵住她的姿势,似乎很有趣味。
“果然有意思。”他轻叼她的耳垂,笑得有些稚气,明明他做的事情一点都不青涩。
裴铭忽而觉得这般情形有点熟悉,好像也见过从背后压住的动作,一时想不起来,薛庭藉则痛快揭了谜底。
“昨日看到了两只猫在墙头,上面那只叼住下面那只的脖子,当时我看着就很想试一试呢。”
说到猫,裴铭仍没回味过来,透过纱窗看到外面渐露雏粉的花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开春了。
开春的......猫。
“薛庭藉......”她气到咬牙切齿,反手袭一肘击被他躲过,顺势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居然拿她当母猫,还啃她一脖子的口水!
她的反应正是薛庭藉想看到的,自从微服北上之后,身手着实好了不少,逮住她的手腕制服住,低头又占了口便宜。
裴铭真是服了他,还以为他一定十分伤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个闲心,亏她还怪替他难过的。
又羞又气之下,她的脸色倒是恢复了红润,薛庭藉不再逗她,捏着她的脸蛋说:“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等你三年又何妨,再说了......”
他蹭着她的鼻尖,气息灼热,“没准还能找到不少有意思的玩法呢,不委屈。”
连脸皮都在跟着心跳震动,裴铭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平生最洪亮的嗓门。
“薛庭藉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