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太惊人,妲妲和薛庭藉一致瞠目,刚要说话就被裴铭捂住了嘴。妲妲还好,可薛庭藉......
好久没有触碰到她了,她的掌心还是那么软,那么凉。
被他唇瓣的炽热烫得缩回手,裴铭懊恼自己的失礼,无视他失望遗憾的眼神,清嗓说起自己的计划。
“我来假扮妲妲公主,三日后故意留机会给太子的刺客,使臣也定会趁乱来暗杀,到时我们——”
“不行。”薛庭藉打断了她,“让你冒这个险?亏你想得出来。”
他永远舍不得让她犯险,裴铭却不再领情,“万一公主真的出事,你怎样我无所谓,但我父亲要受牵连的,现在太子已经对他不满,你信不信他会反咬一口,说是我父亲杀的公主?”
谁知薛庭藉在意的只有那句话,“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
唇边紧抿,裴铭噎了噎,“不然呢?”
眼看着他们之间气氛不对,妲妲清嗓制止,裴铭的好意她谢过了,可她不想牵扯无辜的人。
裴铭无语叹气,“你们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并非你们猜的那样。”
薛庭藉闻言喉头有些发堵,当初如果肯听她把话说完,现在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实际上裴铭的计划是她自己先发制人,趁乱作假,让太子以为得手了,等着他洋洋自得时,他们就能反将一军。
听起来似乎可行,但妲妲依然摇头,“防的了别人,防不了自己人,使臣若想杀我随时有机会,若你们杀了他,照样会引发战争。”
却见裴铭挑挑眉,“谁说我要杀他,想要制服一个人还是不难的。”
这话妲妲又不懂了,裴铭不再废话,“公主殿下,臣女问您一句话,您想不想报仇?”
还用问么,妲妲隐隐明白裴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了,眼里终于涌现火光。而在一边薛庭藉竟觉得,她这个眼神......和裴铭很像啊。
有公主这句话,裴铭就好做事了,至于眼下要做什么呢?她活动了一下胳膊。
“听说你入宫那天会御前献舞?教教我呗。”
如今尚未秋凉,天亮得依然很早,赶在黎明之前,裴铭和薛庭藉又偷偷溜出了驿馆,匆匆道别,却被他抓住。
“我还是不放心,你别冒这个险。”
她不满薛庭藉的摇摆不定,不然六殿下出个更好的点子?“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殿下可别拖后腿。”
“阿铭!”他真的受不了她的冷待,按住她的肩头,“我错了,我就不该把你牵扯进来,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
他所有的柔情,在那天都已变得可笑无比,裴铭不想浪费时间,六殿下自然有事要办。
“劳烦您找个合适的人,两天以后可得把公主藏起来的。”说完连告辞都未曾,趁着未明的夜色迅速离开。
累了一晚上,裴铭回到房里倒头就睡,直到下午才迷梦睁眼,殊不知有位客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花厅中,谭时面带忐忑似在斟酌什么,裴铭不大好意思,“抱歉,让你久等了。”
谭时并不在意,反而满面为难,“有件事......可能裴小姐你不愿意听,但我想了想,还是该和你说一声的。”
裴铭抿了口茶水,“怎么,你家要娶我?”
“不是不是!”谭时仓皇异常,脸色更是泛白,“其实......几天前,六殿下他登门找上我,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