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忧嗤笑道,“那法子,连本官这不通医术的人,都觉得荒唐,那是用什么草吧?百姓们不堪疫患困扰,你却让他们吃草治病,这些,你何必狡辩?”
薛景山深吸一口气,无奈轻叹。
看崔忧的态度,他已经了然,崔忧已经是诚心想要打压他了。
他再解释什么,也没有什么用处。
刘宣愈摇了摇头,崔忧所说这些,的确难以反驳。
他看向苏扬,那用草蒿治疗疟疾的法子,是苏扬提出来的。
即便是他,也实在弄不清苏扬用草蒿治疗疟疾的用意。
崔忧随手端起茶盏,淡淡道:“依本官看,你这右院判一职,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应当......”
“崔大人,那草蒿治疗疟疾的法子,绝非信口胡言!”
可这时,苏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崔忧的话。
“嗯?”
崔忧不悦地看向苏扬,苏扬虽薛景山一同前来,他早就发现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看起来没有什么身份,或许是薛景山的随从。
“此法所用的草蒿,乃是黄花蒿,这与青蒿不同,并且,黄花蒿治疗疟疾,是提炼了药性之后才能显现。”苏扬朗声说道。
他大致猜出了崔忧的一些用意。
崔忧这么打压薛太医,是想掳夺去薛太医刚晋升的官职。
无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好,还是崔忧与薛太医之间有什么恩怨也罢。
夺去薛太医的官职,崔忧也算在太医院中立威了!
“这是何人?”崔忧指了指苏扬,丝毫不理会苏扬所说。
“在下苏扬,正是崔大人先前提到的,主张用黄花蒿治疗疟疾的人!”苏扬沉声回应。
“放肆!”
崔忧冷喝一声,将手中茶盏放下。
他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刘宣愈:“太医院中,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一个藉藉无名之辈,也敢在太医院中如此与本官说话?”
苏扬眸光微敛,崔忧要拿薛太医来立威,更是贬低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方法。
而崔忧又是负责督促太医院,这么下去,对于他们治疗瘟疫恐怕会多有不利!
随后,苏扬不卑不亢道:“在下说这些,只是为了治疗瘟疫!”
“无礼之徒!”崔忧愈发不悦,大袖一挥,“来人啊,将这......”
“崔大人,苏扬也曾是我太医院之人。”这时,刘宣愈的声音缓缓响起。
“嗯?”
崔忧看向刘宣愈,眉头皱了起来。
“先前我太医院考核,苏扬便是优胜之人,按常理,本该晋升他为医官!”刘宣愈笑了笑,仿佛没有察觉到崔忧的不爽,“他对痨症和胸痹之疾这等药石难医之疾,多有神异的治疗方法,所以,治疗疟疾,或许他的办法,也可考虑!”
“用那劳什子草?”崔忧谑笑,“他说提炼药性,如何提炼?那药还能炼出来不成?”
“这......”刘宣愈无奈看向苏扬,对苏扬的方法,他也难以置信。
可这时,苏扬上前一步:“回禀崔大人,这药,在下已经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