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时情景，在月老庙时自己写下的签，早已经说明了自己的心意。

若是当时没有裴意的话，以三皇子的性格和她想要保住楚家的考虑，十有八九她就只能把对沈肆的心意藏在心底。

和原著完全不同的人物命运走向，或许……

楚浅凝盯着某处，喃喃道：“或许命运也想让楚浅凝万事顺遂地再活一次，所以一切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再活一次？

这句话裴意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楚浅凝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握了握手心。

裴意不再追问，两人简单吃完了饭，楚浅凝便打算带着裴意去内院找房间沐浴休息。

“你这幅模样回去，三皇子定是要骂我的。”楚浅凝道。

的确，裴意满身的汗水和血水，脸色仍然没有缓过来，唇上也毫无血色。

她是来给人治病的，现在反而像是一个病人一样看起来十分虚弱。

裴意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趁着裴意沐浴的时间，楚浅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看看沈肆。

楚浅凝忙了一天了，十分疲惫，她揉着太阳穴进了房间，正见沈肆坐在桌边，低头看着什么。

楚浅凝很少见到沈肆这幅模样，日落黄昏，屋内还未点灯，昏黄微暗的光从窗户洒下来，少年如墨般的长发懒懒披在挺阔的肩背上，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合着日光剪出一个有些冷峻的侧影。

楚浅凝走近了，站在沈肆身后，想看看沈肆在读什么。

忽的，沈肆突然一把合上了书，楚浅凝望见了一双墨色深邃的眸子朝自己靠近，却是领子被人拽着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生气的味道，开心的味道，还真是有些矛盾呢。”沈肆在楚浅凝的领口嗅着，低声道。

沈肆的鼻尖擦过楚浅凝的皮肤，那一处肌肤本就有些私密，楚浅凝觉得微痒，想要后退一步，却是抵不开对方的手劲。

“殿下在说什么？”楚浅凝索性顺势坐在了沈肆旁边，问道。

楚浅凝说着，瞥了一眼沈肆刚才看的书，从装帧和名字上来看就是普通的市井杂谈，应该是谁给他拿来解闷的。

“美人姐姐今天遇到了非常生气的事情，又遇到了让你开心的事情，是不是？”沈肆说着，眉眼弯弯道。

裴意有办法救治楚老爷，楚浅凝自然十分开心，但是秦瑶和楚可柔对楚老爷做的事情也让她十分气愤。

“殿下怎么知道？”楚浅凝歪着头，看着沈肆。

“杜仲前两天给我看了一本书，说是不同的情绪会产生不同的味道，一些小动物之间就是靠味道交流的。”沈肆说着，鼻尖蹭了蹭楚浅凝的，低声道：“铭安好像明白了一些。”

楚浅凝听了沈肆这话，忽的想到了宸亲王跟她说的。

沈肆接触这个世界所有的来源几乎都会通过杜仲，难道那个什么花纹，也和杜仲有关系？

“美人姐姐在想什么？”

沈肆垂眸看着楚浅凝，出声问道。

楚浅凝回了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殿下还记得那个花纹吗？就是之前我们去猎场上穿的那一个。”

沈肆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随后温柔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