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蛰一直警惕她勾引自己,就默默地看着她释放魅力,面具后面表情冰冷,理智地思考,如果一会儿明月心扑过来,是否能杀死或者打晕她。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你,非我莫属。现下并无旁人,我也直说了。这几年我时常想起你表白心迹的那一刻,拒绝之后你虽有痛楚,也暗藏恨意。你若一直守在燕南飞身边,我们还可以保持原样,可你却回来了,叫我不得不妨。”
明月心的面具做的很好。
听到徐蛰的话,失落、悲伤、震惊、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出现在她的脸上,最后化为浓重的哀愁。
“公子就是这般想我?几十年的jiāo情,公子竟这般想我?”
徐蛰沉默以对。
他了解明月心,明月心又何尝不了解他?
徐蛰的沉默已经说明他的态度,倘若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半分怜惜,哪怕不与她有肢体接触,也该上前安慰。
这么多年过去,明月有满有缺,变化不定,唯有他始终如一,不曾动摇。
“妾身明白了。”
明月心叹息,正要阐述真情,徐蛰不解风情地开口,“你能明白就好。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回来?不要说你想念我,你的所作所为,我已有耳闻。”
被徐蛰这样不给面子的挑明,明月心对他的心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不好再打感情牌。
她苦笑:“公子既然对妾身无意,又何须在意妾身作为。”
“若我当真在意,你以为明月楼还能存在?又怎会纵容与你燕南飞相jiāo?”徐蛰语气平静,仿佛在问她晚上吃什么,而不是在质问一个女人的道德私情。
他也确实没有质问的意思,明月心爱咋咋地,只要不来霍霍他,愿意跟谁就跟谁,你情我愿的,关他屁事?
明月心白了脸色。
她的道德感没有那么qiáng,但不妨碍装出内疚自责的模样,来博得一丝同情。
脸上的易容让她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十七岁少女,这份楚楚可怜之意,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可偏偏徐蛰不止对她没有一点意思,还后退了两步,视她如洪水猛shòu。
明月心无语地认清现状,不再抱有幻想。
“不瞒公子,燕南飞已有异心。他知道您想让傅红雪来做替身,既想杀死傅红雪保持现状,也想利用傅红雪和叶开来对付您。”
真正的公子羽死了,燕南飞就可以一直做公子羽,不必担心被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