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坠:“真的,我是活人,我有体温--”
他犹豫了会,该体现他演技的时候到了,他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我在里面待了好久了,我好害怕,求求你们开门吧,我真的快疯了。”
在里面待那么久,谁不得疯啊。
小杨小声的说:“我看好像不是那玩意。”
“万一呢,我先去叫人吧要不。”
“大晚上的,哪来的闲人,值班的护士都不乐意往这来--”
两人讨论了几分钟,里面传出压抑的啜泣声,并不是那种瘆人的哭声,直让人感觉可怜。
他说:“这样吧,小兄弟,你开一下里面的灯,灯亮咱们就开门。”
小杨觉得他想了一个好办法,鬼都是怕光的,这个提议和他一起看门的也同意了。
柏坠按照他说的地方,在暗中找到开关,一下打开了停尸房的灯,灯光刺眼,柏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眼尾红了一块,本来没哭的他看起来就像刚哭过一样。
那两人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确定了这是活人,才松了一口气。
小杨说:“你这也真是的,在这里都能睡着--不过我看着你眼生,不是这医院的人吧。”
“病人、我是病人的朋友,他今天去世了,我难过就--”
他有些编不下去了,怎么看怎么假,柏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下来。
小杨脑补了一顿,还真信了,说要带他出去,柏坠婉拒了,他还要去值班护士那里拿回他的衣物。
医院在桐薄死后,就给他爸打了电话--桐薄他妈当初嫁出国去了,找不到联系方法。
他爸收到消息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都没赶来,对这个儿子的不在意可谓是表达的彻底。
柏坠乘坐电梯上了一楼,值班的护士撑着下巴,一下一下打着盹,手机的闹钟响了,她刹时惊醒,要去查房了。
护士抬起头,就见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
“有事吗?”护士问。
黑发青年走近了,她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有些面熟。
“你好,我叫桐薄,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护士:“呃--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