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不做什么激烈运动,平时维持心境平和,闻人清已经习惯了怎么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一个相对良性的状态。她只有心慌心悸的时候,才去服用它。
她弄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
这种剧烈心跳和往常发病时,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内心翻江倒海,身体却没受任何影响。
只是在看向季熏时,心里的渴望,远比平时更加qiáng烈。心口跳动突突突,叫人难以忽视。
才刚走出教室,她就开始思念回去,回到那个有小jīng灵的座位。
就仿佛是有什么隐形的磁力,将她和季熏连在一起。片刻也离开不得。
她紧紧捏住勇叔递过来的小药瓶,抵抗着那种qiáng烈的情绪。
她怕自己一个没有控制住,吓到季熏。
正常人不会有那么浓烈、复杂、甚至yīn沉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
而这种不正常,显然不该让某个小jīng灵知道。
季熏跟出来,就见闻人清手里捏着一瓶药,她正垂着眸子往回走。
“清清?”季熏小跑到对方跟前,颇有些忐忑。
“你怎么了?”
上了初一的季熏,即使身高开始有变化,身上出现了那种小小少女将要长成的娇柔感,眼瞳却还是婴儿一般清亮漆黑。
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
叫人和她对视时,内心稍微复杂一些,便禁不住生起自惭形秽。
闻人清望着这样一双眸子,指尖捏得发白。
她紧抿唇,半晌,才微有些哑着声音道:“出来透气。”
她不太愿意叫面前的小jīng灵知道,自己是出来做什么。
就像她总会下意识在对方心里,美化自己的形象,掩饰自己孤僻又不近人情的性格。
什么文艺汇演,她难道真的喜欢吗?
并不。
她早就厌恶了没日没夜的练琴。本来钢琴古筝都已经是她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厌恶的东西。
只是如果她不做那个伴奏,也许小jīng灵身边就会多出一个伴舞,或者别的什么人。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朋友,有多招人喜欢。
但凡她那天稍微说得慢了一点,那个陪着小jīng灵站在舞台上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别人。
天天一起彩排培训,又是年龄相近的小伙伴,难道不会培养出新的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