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魏谦趁她与父母分散的时候,当街掳走她,关在一处黑魆魆的别院里,qiáng迫她做了见不得光的外室。
父亲冒着大雨出城找她,不幸跌下山崖,摔坏了双腿。
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很快得了严重的心疾,生命垂危。
而她的结局,更是屈rǔ至极。
魏谦恨她悔婚,更恨她当众骂他是太监,所以不肯再把她当作妻子对待,只当她是玩物一般,囚禁在身边肆意凌rǔ。
他不能人道,于是想出各种办法折磨她。他每夜里都qiáng留在她房中,纠缠她bī迫她,尽做些让人无法启齿的羞耻事。
他性子bào戾乖僻,不准她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就连镇远侯府的消息也瞒得死死的不准任何人告诉她,她那时候并不知道父母亲已经出了事,为了打听家里的消息,只得忍着羞耻,哄着他顺从他。
魏谦对她的态度略微有些好转的时候,她无意中听见丫鬟们聊天,才知道父亲已经瘫痪,母亲重病垂危。
她因此恨透了魏谦,发誓要杀了他。
为了让魏谦放松警惕,她对他越发温存体贴,他那方面不行,动不了她,于是她放开手脚,主动亲近,勾着他一点一点的,将整个别院中的防卫都bào露在她眼前。
到最后,她甚至想法子弄到了一把匕首,只等夜里魏谦回来后,趁着红罗帐中销魂的时候,一刀杀了他。
可就在她将一切都筹划好了的时候,突然感染风寒,魏谦让人送了药给她,她吃了几口,便七窍流血,魂飞魄散。
梦境的最后是铺天盖地的血色,顾惜惜看见自己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尸体一点点变凉,血一点点变成黑紫色,可怕极了……
“姑娘,”贴身丫鬟三元的叫声突然惊醒了顾惜惜,“姑娘,你额头上蹭得有些红红的,要不要拿点药膏来擦擦?”
顾惜惜猛地睁开眼睛,满脑子都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里,恍恍惚惚地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三元有些惊讶:“姑娘刚才撞到了太湖石,不过没有昏迷。”
顾惜惜毛骨悚然。
在梦里她过了好几个月,那么真实的一个梦,好像每一天都是她真真切切经历过似的,可在别人眼里,竟然只是一瞬间?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她定定神,问道:“魏谦走了吗?”
三元道:“没有。”
“你扶我去看一眼。”顾惜惜吩咐道。
“姑娘,你额头疼吗?”三元道,“要不要先去擦点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