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来帝都。”
安逸和将一小包香料放入旁边的小香炉中,重复问了一遍:“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至少这几年不会。”
“哦,”秦笙低垂着眼,有什么从她眼中滑了过去,之后,她抬起头,指尖在杯壁上轻轻点了点,一脸无所谓道:“我爸想我来这儿。”
小香炉被盖上,淡淡的紫烟透过重重叠叠的花纹袅袅而上,奇异的香味充斥在包厢内。
“秦叔叔?”安逸和擦了擦手,诧异地问:“他在的时候……”
安逸和顿了一下,继续道:“不是不喜欢你来帝都吗?”
“啊,忘记说了。”秦笙摆摆手:“不是他,是我亲爹。”
安逸和坐好,一副想好好听她讲一下的样子。
……
“走了。”
香炉上空的紫烟淡了许多,秦笙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等周景了?”
“下次吧。”秦笙拉开包厢的门。
“他会生气的。”安逸和满脸无奈。
“他都生气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笙笑了一下:“大不了下次我多做几个机关盒送给他。”
“你知道的,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嗯,我知道。”秦笙背对着他,声音淡淡的,就像香炉上空的紫烟,几不可闻:“他要的,我给不了,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门关上。
安逸和摇摇头,起身将燃尽的香料倒掉。
……
[前方到站,紫茗山站。]
地铁门打开 ,几个人上车。
一只鸦鸟夹杂在他们中间飞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找到一个空座位落下,也不叫,就那样安安静静窝在那儿。
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它,也没引起多大声动。
秦笙低头瞟了眼落在自己旁边座位的鸦鸟。
鸦鸟也抬头觑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又各自移开。
鸦鸟低头啄了啄自己的翅膀,秦笙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按灭。
一点三十。
[前方到站,無茗山站。]
秦笙站起身,将手机塞到口袋里,伸手擒着那只鸦鸟的翅膀将它从座位上薅了起来。
“嘎嘎嘎嘎!”
猛不丁被人抓住翅膀,鸦鸟也顾不得优雅地整理羽毛了,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