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的结果便是苏清端着她那jīng心制作了半日,偷偷冰在宣室冰鉴一角的百合绿豆汤去了殿外,将那应昭仪给迎进了里面,既不拂了那皇帝的面子,也让这应昭仪有了台阶下。
不过那百合绿豆汤是她今日一大早放入那冰鉴之中的,花费了苏清许多心思,先不说那新鲜摘取的百合,便是那细细碾磨成米分状放入绿豆之中的薄荷米分,也是她花费了这许多心思才做出来的,这皇帝是长了狗鼻子吗,还特地让她把这百合绿豆汤给应昭仪端出去,哼,明明是自己舍不得人家美人,还做出这副模样。
但虽然是这般想着,苏清还是得乖乖把这百合绿豆汤端着送给外面的美人。
这厢,浸润着凉气的侧殿之中,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忙碌的很,那应昭仪脸色苍白的躺在软榻之上,香腮带泪,轻轻的啜泣着
公公,娘娘都这般了,皇上怎的还不来看看娘娘呢?”觅波看着应昭仪泪眼朦胧的模样,脸上一副心疼表情,伸手便拽住了站在应昭仪身侧的李顺那宽大的长袖,声音带着哽咽,配上那刚刚擦拭gān净的满脸血水,也是一副凄惨样子。
李顺不着痕迹的挣脱那觅波的手,躬身对着应昭仪道:“娘娘,您先安心歇着,待奴才去回禀陛下。”说完这话,李顺的脸上依旧是无甚表情,只躬身退到了外间。
正殿之中,泓禄正与那苏清下着棋,手边放着一杯沏好的凉茶,暗香浮动之际夹杂着一丝淡涩苦味。
“皇上,应昭仪歇在了侧殿。”李顺站在三步开远处,对着泓禄躬身道。
泓禄没有说话,只轻轻的落下一子,然后看着苏清又鼓起了那张俏脸,心情颇好的回头对着李顺道:“歇好了便送回去,不必来回我了。”
“喏。”李顺弓着身子垂头退去。
另一边,苏清看着那泓禄慢条斯理的将那黑色的棋子慢慢收回琥珀色的棋盒之中,动了动隐隐作痛的唇角,心有嘁然。
“又输了。”泓禄慢慢的收回那棋子,指尖捻着一方黑子,看向苏清的眼中带着揶揄。
苏清的身子略略往后缩了缩,目光落在那泓禄捻着黑子的指尖上,声音颤颤道:“皇上,奴婢斗胆,想到一个新的玩法。”
“嗯?”泓禄轻哼一声,看向苏清。
苏清咽了咽口水,慢慢道:“奴婢幼时,常与姐妹玩乐,以贴纸为罚,陛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