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提前得知消息派人去救安季同,当然其中有多少是看在苏南亏欠他的份上,又有多少是看在安楠的份上,不得而知。
但出于这个救命之恩和为了不让安楠处处掣肘,安季同不得不听话地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躲藏起来,不bào露在人前。
他是安楠最大的软肋,一掐一个准——安季同懊恼于这一点,又骄傲于这点。
他花费二十年培养出的女儿如此优秀,如此爱他,怎不令人骄傲?
“嗯。”安楠明白,迅速抹掉眼泪,转身就冲钟老爷子鞠躬,“谢谢钟爷爷!”
钟老爷子受了这一礼,面上却摆摆手道:“这是那姓苏的老伙子gān的,我最多就是给你爸提供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地方,受不起受不起。”
您这哪是受不起的样子?
年纪越大的人,越是傲娇,口不对心。
安季同活着,安楠比什么都高兴,闻言也不生气,还开起了玩笑:“钟爷爷能为爸爸提供庇护之所,当然受得起。您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份恩情,她得报。
不论钟老爷子要她做什么,她都认!
早知会有这么一个结果,安季同无奈叹气,他这个当爸爸的三番四次被别人用来威胁女儿或是利用着达成目的,还真是没用。
安楠抓着安季同的手,摇了摇头,她半点不介意被利用,只要爸爸没事就好。
钟老爷子懒得看他们的父女之情有多深,哼,不就是欺负他钟家没有软绵绵可爱的女孩子可以撒娇吗?!他一点不稀罕!
“既然这样,你嫁进来吧。”
安季同:“?”
安楠:“?”
父女俩同款表情,彻底懵bī。
虽然确实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一说,可钟家提供避难之所还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
钟老爷子:“我家孙子喜欢你,一次次地为你奔波我全看在眼里,甚至为了不让仰光誉的死怀疑到你身上,背负杀人嫌疑。他为你做了这么多,我不信你不感动。正好趁着这一波,变成自家人,那就谈不上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安季同:“……”
安楠:“……”
老爷子,这话您说得心虚不?
安楠揉揉眉心:“钟爷爷,感情的事不能勉qiáng。我可以帮您做其他的事,这件事还是得看当事人的意愿。”
“哦。”钟老爷子应得很冷淡,“那就去军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