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快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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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许是因为筋疲力竭,他睡得倒是很安稳。
身边,是另一个人平缓的呼吸,依稀记得昨晚有过沐浴,但全身却仍然弥漫着另一个人身上特有的草木清香,那是曾经被占有的铁证。chuáng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实在太小,是以他们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透过相贴的部位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人传来的温度。
和昨晚一样的温度。
原随云的睫毛颤了颤,却依旧闭着眼,拒绝去思考昨晚的荒唐。
发现枕边人身体的微动,时时刻刻关注着的花无暇立刻知道原随云已经醒来,他轻轻地笑起来,莫名觉得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原随云很是可爱,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啄他依旧有些肿胀的玫瑰色的唇。
瞬间天旋地转,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扣住了自己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
花无暇却依然笑得镇定自若,甚至还抬腿轻轻摩擦了一□上人的某个部位,道:你真的忍心杀了我么?”
长江启程 ...
露重,风也凛冽。
百花楼似乎永远不会缺少chūn天的气息,或娇艳或清新的花儿骄傲地绽放在寒风中,晕染一室芬芳。
花无暇停下笔,叹息一声。他的面前铺展着一幅未完成的画卷,手边是一个丰富了许多的颜料盘。花无暇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心情起伏的时候画画,在以往,这都会让他平静下来,全副心情都投入到画中去。
但如今,他已经是第三次把石观音的眉眼画成原随云的样子了。
娘娘会从地底爬出来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