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砸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是砸累了才停的手，他气喘吁吁的扔下手里已经变形的椅子，脸上被飞溅的碎片划了几道伤口，胳膊上，手背上也有鲜血流出，经理颤巍巍的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上前：“慕、慕先生……您没事吧？”

慕斯炀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回过神，扯过旁边的外套擦擦额头和身上的血，扭脸就要走。

“哎，慕，慕先生，这……”

慕斯炀从裤兜里掏出两个盒子放到桌上：“就当赔偿。”

“这，这算什么！”经理这回明白了，合着砸完了就想脱身？那是门儿也没有啊！

“您砸的这些都达到上百万了。”经理脸色都变了。

“这两个绰绰有余，如果你非要钱的话就把它们带去燦然珠宝退了，我定的这款是特制款，你一去他们就知道是我定的，不会为难你。”慕斯炀整个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尘埃，显得灰败无力，更像要落荒而逃，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他肆意横行，如今却被伤的伤痕累累，像个蝼蚁，想钻入地底。

“可是……”

“经理别急，”其他人又劝慰他，“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估计也没心情听你说话，明天咱们去燦然试试，不行了再报警，反正有他留下的信息还有录像作为证据呢。”

也就只能如此了。

慕斯炀踉跄着走出餐厅，坐在车里，四周一片寂静。他掏出手机，按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数字，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喂～”

“盈姐，忙完了吗？”慕斯炀一只手扶住额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那么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