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和jīng灵几乎是同时来到这片大陆的。

隐隐之间艾拉觉得有什么线索已经串联了起来，只是她尚且没有想通其中关键，因而不能抽丝剥茧，找出问题的真正答案。只是有一种寒意自艾拉的尾椎直窜头顶——不是恐惧，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几乎要接近到事情真相的预感袭上心头，让她有所觉悟。

“我需要你告诉我，阿洛伊修斯，”艾拉沉重地说，“西林jīng灵的灭绝，不是凯纳斯gān的吧？”

“不是。”

阿洛伊修斯笑出声来。

这一次，他的笑容中不含嘲讽或者轻蔑。jīng灵似乎就在等艾拉这个问题，当她的话语落地时，阿洛伊修斯的眉梢轻轻动了动，那甚至带着几分因为猜中艾拉心中所想，而出现的得意意味。

“不是凯纳斯，艾拉。”jīng灵说道。

他这幅得意又笃定的神情莫名惹火了艾拉。

装什么啊！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总是摆着“我很聪明我无所不知”的姿态，艾拉因此不慡很久了！

“你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吗，”她没好气道，“多说几句也不会有人追杀你吧？”

“当然。”

阿洛伊修斯点了点头：“你想知道答案，艾拉，我不会隐瞒。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当年的凯纳斯并不是一名恶神。”

第47章 公爵小姐22

“当年的凯纳斯并不是一名恶神。”阿洛伊修斯说。

对此艾拉的回应只不过是挑了挑眉。

老实说她并不意外——艾拉亲自去过凯纳斯的寝宫, 神明的藏书量令她惊叹。近万本书籍将他的住处塞的格外拥挤，坐拥如此之多的知识，他或许是一名野心家, 一名不择手段的人, 却不应该是一名丧失神智的疯子。

不过那又什么意义呢？哪个疯子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疯子的。

艾拉仍然很是不慡地看着阿洛伊修斯：“听起来你和凯纳斯很熟悉。”

阿洛伊修斯：“我并不认识他，但是他的寝宫里不仅有他的书籍，还有他的日志。”

艾拉：“……”

也就是说, 曾经的阿洛伊修斯在无意间启动了凯纳斯寝宫的时间魔法后，就已经摸清了凯纳斯的经历。

不曾认识，却胜似认识。或许凯纳斯压根不知道有阿洛伊修斯的存在，可他却对凯纳斯其人……其神了如指掌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

“所以你说天临堡惨遭灭城，”艾拉开口，“这和凯纳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