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ques微微的点头。
“哦,对了,Natalie给你打了很多的电话,还有一些号码我不知道是谁的……”
Jacques又眨了眨眼睛,他轻轻的咳了几声,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率快了一会,又慢慢的将到正常,他看着Reid,好像在用眼神说:那你呢?
Reid沉默下来,他不知道怎么说,却一点点的红了眼睛,他试图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但是没有成功,他想过许多,想,如果Jacques醒过来了,我要怎么办?对他大声的吼叫,用力的摇晃着他,大声的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惶恐?
但是没有,Reid只是轻轻的将脸放在Jacques的手心里,几乎哽咽的,是质问也是哀求,他说:“Jacques,我怎么办?如果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你看,我12岁进入加州理工,16岁得到数学博士学位,17岁得到化学博士学位,21岁得到工程学博士学位,我学习社会学,我学习心理学,我每分钟能够阅读两万字而且过目不忘,他们都觉得我无所不知。”Reid说,“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看着那扇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无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甚至忘记Diana,忘记Giden的话。”
“所以,Jacob,不要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我,为了我,”Reid坚定的看着爱人的眼眸,说,“你必须做这样的事情,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Jacques不敢看Reid的亮闪闪的眼睛,他垂下眼眸,鼻尖酸酸的,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的时间,Reid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他抬起头,Jacques看着自己,他脸颊上的伤口被泪水打湿了,呈现出可笑的粉红色,青年的嘴唇在氧气罩里一张一合。
Reid忍不住将脸埋在青年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肩膀耸动着,胸膛剧烈的起伏,隐忍着的悲痛化作泪水一滴滴的打湿了chuáng单。
Jacques在对他说: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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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的葬礼在Jacques醒过来的三天之后,天空yīn沉沉的,Reid看着泥土一点点的将Emily的一生掩埋在冰冷的地下。
他手中暗暗的握紧了一个胸针,那是自己从医院出来的时候,Jacques给他的。
Jacques还不能下chuáng,他的腹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内脏不同程度的受损,尤其肾脏和胃最为严重,而且他的凝血酶一直偏低,医生要求他绝对卧chuáng一周的时间。他无法参加Emily的葬礼,就让Reid从他自己的chuáng下保险柜里拿出这个胸针替代他的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