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有了不合时宜的小心思,因为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不同于任何人的位置,因为尽管知道不好不对却还是忍不住去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
晚课结束,井瑶去往和母亲约定好的餐厅。井鸥已点好清粥小菜,一边催促女儿吃饭一边喋喋不休,“小诺你俩在忙什么,都不接电话。”
“她上课,我也上课。”井瑶囫囵吃下。没人告诉井鸥宣承的事,她之所以赴约是想让一切看起来正常,她和宣诺都希望母亲期待已久的这场婚礼能够完美收场。
井鸥毫不怀疑,拿出记事本布置工作,“明天我和章叔叔要去采购糖果酒水,章驰晚班腾不出空,接完田中和晴子之后你去趟婚礼场地,和他们最终确认下餐单和布置,听到没有?”
“好。”井瑶边吃边答。
“和宣承有联系吗?”井鸥翻到本子上宾客名单一页,拿起笔勾勾划划,“发消息他没回。奶奶不来,不知道他来不来。”
“我问问。”井瑶咬紧筷子,装作不经意提问的模样,“妈,你什么时候知道章驰是被领养的?”
井鸥抬眼,“怎么?”
“怕说错话。”她搬出老借口,也是最适合本人立场的借口。
井鸥合起记事本,食指在本子上轻轻敲打两下,表情不觉变得凝重。“早就知道。章叔叔原先妻子怀不上,因为这个俩人还闹过离婚。章驰过来时四岁,一直告诉他是小时候走丢才进过福利院,他到现在也这么认为。以前的事你别问也别提,明白吗?”
年龄和收养证明的年份对的上,事实板上钉钉。可井瑶总觉得哪里不对,至于哪个点引发一闪而过的疑惑,她又说不上来。面对井鸥严肃而期待的注视,她没理由纠结于此,只得点点头,“明白。”
井鸥将小菜碟朝女儿推推,“吃吧。下了晚课务必吃饭。”
“妈,恭喜。”井瑶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你可真会说话。”井鸥跟着笑,宠溺地掐掐女儿脸颊。
宣承躺在医院,等于不定时炸弹被排除,应该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