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辰走上前掰过她的手腕,热水撒过的地方通红一片。当下拽了人就朝外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井瑶大力推开他,一心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人群笑得更欢,“哎呦,小女朋友生气了。散了散了,人家两口子的事瞎搅和什么。”
这时宣承在背后唤人,“瑶瑶?”
声音好似从天际传来,虚幻而真实。回过头的那一刻井瑶一下要哭出来,太多情绪,恼怒、羞愤、委屈,宣承的出现成为包裹所有脆弱的屏障,她迎着他跑过去,不带任何思索双手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宣承腾出一只手揉她脑袋。
男孩们打趣,“你妹夫惹人生气了嘿。”经过董萌这一茬,小范围内大家知道宣承有个后妈带来的妹子。
季子辰悄声告诉他,被开水烫了一下。
“行了,该gān嘛gān嘛去。”宣承朝人群扬扬手,拉过井瑶去医务室。
这一路井瑶贴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手又疼又痒,心又气又急。
直到医务室老师上完药她还止不住,脸哭成花猫任宣承怎么问一句话都不说。
这出闹剧在宣承看来着实无聊,大家没恶意开几句玩笑,有什么好在乎的?退一万步,季子辰当妹夫他一百个乐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平白无故就生了辈分,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他们有代沟,年龄、性别、心智,统统都有,彼此的不理解隔着银河系。
所以宣承当然理解不了为什么回教室路上井瑶拉着他的手不撒开,劲儿那叫一个大,送到小花园还不行,非得拉自己去初中部刷一圈存在感。
“季子辰跟我一样,”宣承哭笑不得劝她,“你把他当成我不得了。”
“不一样。”井瑶吭哧,因为哭得太凶止不住一阵阵抽搐。
“我是你哥,他也是,哪儿不一样?”宣承试图宽慰,见她又要起哭赶紧叫停,“行了,不一样不一样。”
“你不懂。”井瑶坚持。
“好,我不懂。”宣承暗自摇头,小丫头就是歪理多。送至教学楼下,见她还是不放手只得弯下腰,手举到两人之间,“总这样,以后我毕业了你找谁去?”
井瑶抹抹眼睛,想一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