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是靠直觉回了家。
那段时间宣前进一直早出晚归,几天不见人影;井鸥带毕业班,高考在即也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只剩奶奶和宣诺。她怕老人担心gān脆用书包挡住脸,一溜烟跑上楼关紧房门。
“瑶瑶?”奶奶在楼梯口叫人。
“写作业。”她大声回过去。
眼泪已经哭gān了,只剩酸涩的痛感。她坐在写字台前发呆,头脑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宣承的声音,“奶奶,井瑶回来没?”
接着是蹬蹬爬楼声,砰砰敲门声。
井瑶还是开了。同一个家住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提前回来怎么不……”宣承话至一半看到她核桃一般的双眼,紧着着注意到红肿的右脸以及耳根至嘴角的一条血痕,当下变了口气,“怎么弄的?”
井瑶不说话。
他忽然摊开掌心去看自己的手,大拇指指肚上有轻微血迹。
一下就清楚了。
董萌爱带铆钉戒指。回来前他在车棚等井瑶还意外她怎么还没走,对方说去找个人他也没往心里去,他们还拉过手,他甚至摩挲着她的戒指抱怨别带了不方便。
原来如此。
宣承克制住一触即发的怒火,冷脸问井瑶,“为什么不还手?”
他怎么知道?
井瑶本想编个理由,这下被问住一下短路,gān坐着不应答。
“说话。”宣承语气加重,眼神结成冰。
她知瞒不过只得实话实说,“辰哥说你喜欢她,我怕打重了你难做。”
实话里有一丢丢逞qiáng。一丢丢而已,她告诉自己你是不确定以一敌三能不能打赢才没还手。
宣承qiáng势把她拽起来拉进自己房间,抽屉里翻出药膏对脸擦上去,井瑶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出声。宣承的表情太可怕了,她头回对他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处理好伤口,他双手拉住她的手,低下头一言不发。手劲很大,紧到井瑶挣脱几次他才终于松些力气,手却依然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