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没忍住,开口问道:“天道是谁?”
他的话音未落,身边桌子上的符阵便发出一阵诡异的红光,紧接着便迅速黯淡下去,逐渐消失在桌面上。
该隐:“……”
五个问题,这么快就问完了?
怎么感觉还什么都没问……
“咦,这个血咒是有限制的吗?”岁芒也看着桌面上的符阵,“其实那些问题,你不用拿这个来问,我也会告诉你呀。”
该隐:“……”
“你还需要血吗?”岁芒对着他伸出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
该隐的目光刚落上去,就看见她纤细骨感的手腕上,一个非常醒目的针眼。
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目光。
“……暂时不用。”该隐缓声道,“你休息吧。”
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岁芒:“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
“待会儿奥尔先生回来,我要做好吃的哦。”岁芒真诚地看着他,“你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该隐:“……”
十秒钟之前,他还怀疑过自己的符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有点疯了,因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血咒,对他来说就跟喝水眨眼一样,他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做错。
十秒钟后,他因为一个瘦弱得好像风一chuī就会倒下的小女孩,迅速又毫无原则地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他又开始感觉刚才的符阵没有任何问题。
她确实没有撒谎。
在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不记得的岁月之前——他们或许真的相爱过。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自己确实疯了。
该隐不光留了下来,没有到处乱走,还把自己柔软的chuáng垫拿出来,帮岁芒垫在她睡觉的棺材里。
还有他的被子,柔软蓬松又温暖。
也被岁芒垫在身下了。
硬实狭小的木棺,在他们两个的共同努力下,变成了柔软的小chuáng。
该隐把靠垫和枕头都拿来,给岁芒当做靠背。
“你好好休息。”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岁芒的“chuáng”旁边,“按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普通血族已经陷入沉眠了。”
换句话说,就是挺半死不活的。
岁芒身上盖着薄毯,抱着枕头笑道:“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
毕竟别人都撑不住的状况,她还活蹦乱跳的,甚至感觉自己很jīng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