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施压?是景蜜施压吗?”温萍见警官一点都不松动, 眼神一下就沉郁发狠起来,尖着发哑的嗓子,大声说:“那个臭女人凭什么施压?哦,对了……她傍上了姜氏这座大山,姜氏的地位,你们警方也要怕吧?看来……真的官商勾结……我要举报你们!”如果景蜜没有傍上姜汌,她还真敢去找她让她放了她儿子。
但现在没办法了……景蜜这个臭女人,她真是小看了,居然傍上了姜汌。
谁还敢跟她对着gān?
“受害者有权向我们警方提出要求,严查这个案子,这种施压,也是我们警方的本分。”刑警觉得这位女士说的话真好笑,帝都脚下,谁敢知法犯法和商人勾结?不想穿身上这身皮了吗?但他不会真笑,作为人民公仆,他没必要和老百姓较劲,依旧公事公办说道。
温萍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呵呵地笑起来,笑得脸上的细纹全部皱在一起,扭曲地极其难看又渗人:“我会请律师!我儿子没犯法!”
刑警实在不想和她周旋,“温女士,没别的事,我要去审犯人,您要是有其他诉求可以找另一位值班刑警。”说完,拿上案卷就往审讯区走去。
温萍站在原地,眼球充血,双手握紧目光咄咄看着那个刑警的背影,她一定会找律师,找最好的律师!
……
姜汌公寓,冒着氲氤热气的浴室,景蜜把自己泡在温热又舒服的水里,泡了足足45分钟才起来,用毛巾擦gān净身上的水珠。
再光着身子去一旁的镜子,开始更换脖子上的纱布。
医生说最好别沾水,刚才泡澡的时候,她还是不小心弄到了一点水。
这会撕下来,果然脖子上还没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景蜜嗤痛地拿药棉轻轻擦gān血丝,涂上消炎镇痛的药膏,再贴好纱布,换上gān净的睡衣T恤去外面。
此时,客厅内,姜汌已经给景蜜熬了扇贝海鲜粥,就摆放在餐桌上等她洗完出来吃。
灯光朦胧,男人着一身简单宽松的灰色家居服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在下巴,一只手点着搁在桌上的手机。
来回切换着看工作群的信息。
他的脚边,比特安安静静地趴着,时不时吐吐红色的舌头,歪着脑袋往上瞧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主人。
景蜜从卧室出来,及着软拖慢慢往厨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