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唐公馆内,小黑皮鞋传来哒哒”地声音,她呀,她要去告诉姆妈和父亲一声,家里丢东西,她报警了。
她得给她父亲留出收买人串口供的时间呀,步伐不停,在看见走廊上一家四口的黑白合照时神色冷了下来,毕竟,她这次要先将身边的无耻之人给肃清。
至于她父亲,没了家中的爪牙,没了姆妈的信赖,还有她和哥哥一内一外的注视,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将唐公馆便成王公馆。
她腻歪在姆妈身边,目送王柏松不动声色地离开,一颗心没有一丝波澜,外面传来小洋车的轰鸣,还以为是警察局的人终于提了速度,却见管家满脸急躁地跑了进来。
夫人,小姐,少帅压着芳梅来了。”
唐皎扶着唐冬雪下楼,便见客厅里的张若靖一身军装,低低的军帽下只露出了半张脸,双腿jiāo叠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独属男性的魅力,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帽檐下鹰隼般眼睛,牢牢盯住了她,蕴藏着遇见猎物的兴奋,顾盼之间流露出数不清的风流。
皎儿,”唐冬雪侧头,怎么停下来了?”
黑色小皮鞋比唐冬雪慢了一个台阶,唐皎从张若靖给她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挽着姆妈的手往下走,忽略了唐冬雪在两人之间的视线,以及那微微蹙起的眉头。
两人落座,张若靖身上吸引力太qiáng,愣是让所有人都将视线聚集到了他身上,瘫在地上被绑手脚,嘴里还被塞上手绢的芳梅在地上不住扭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唐冬雪先唐皎一步注意到,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若靖对唐冬雪一贯恭敬,此时坐直了身体,没了那潇洒公子哥的劲,整个人都显得成熟稳重的多,今日本想过来给夫人送个请帖,谁料路过的时候瞧见你家的佣人偷偷摸摸去了当铺。”
他手一伸,立在他身后的副官立即恭敬的将一个明朝花瓶送到他手上,他接过,将其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个佣人,我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有明朝花瓶,便将她绑了过来。”
说着,他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唐皎,从兜里掏出一张jīng致华美的请帖,站起身来递给唐冬雪。
唐皎的视线被那请帖吸引,只见她姆妈在看了那请帖之后,神色冷了下来,从小受到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将请帖摔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