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忍受这样的梦境,猛然惊醒时,眼眶还有些湿润着。
而这时的病房里,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群人,而是只剩下程昙正在帮她换吊瓶。
江轻轻动了动喉咙,有些说不出话来。
程昙赶紧给她换好吊瓶,又去桌边倒了杯水:“先喝水,别急着喝,慢慢地润润嗓子……”
江轻轻哭得狠了,眼睛还有点疼,但她知道自己的烧已经退了。
她一边小口抿着水润嗓子,一边抬眸看着那吊瓶问:“我打的什么yào?”她还挺担心自己突然发作了遗传xìng精神病……
好在程昙解释说:“你身体虚弱,挂的葡萄糖。”
“哦哦……”江轻轻舒了口气,下一秒又莫名紧张起来,踌躇犹豫好半天,才试探着问,“程昱……”
程昙身子僵了一下,她垂着脑袋打开保温壶,里面小米粥的清香溢散出来。
江轻轻是挺饿的,但实在没什么食yù,全副注意力在程昙身上。
可光看程昙的反应,她就知道恐怕还没有程昱的消息……
不过程昙再抬头时,却是宽慰地笑出来,声音难得有身为女人的柔和:“放心,我那个弟弟厉害着。他小时候还经历过绑架,自己就从歹徒手里逃脱了。这一次既然敢朝渔船游过去,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不可能真把自己的xìng命搭进去。”
然而,安慰的话,江轻轻不太听得进去。
她勉强地扯出一抹笑,随口喃喃一句:“他还经历过绑架啊……”
于是程昙便和她说起程昱小时候的事。
程家的一对姐弟,姐姐像父亲,严谨认真,事业心重。
弟弟程昱呢,反倒是继承了程母的天真烂漫,小时候乖巧又贪玩。
不过在绑架事件之后,倒是成长了不少。他开始以姐姐和父亲为榜样,学会了独立,然后用成熟来伪装自己。
直到后来,他真的长成大人模样,穿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连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