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魏妟看着那些之前还做着证词的修士,指着温宁说:“你们说阿婴将温宁制成凶尸,用他大开杀戒。说的可是他吗?”
此时温宁的情况可不大好,昏迷着,脸色苍白,若非是温情阿祯左右夹持,那是站都站不起的。如此脆弱,且看他样貌,并无任何凶尸之像,这怎么看也不像是……
在场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那些修士愣愣道:“是……是!”
魏妟一嗤,又指着其后跟来的老少男女,“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温氏余孽?”
“是!”
温宁之事先且不提。便是这些温氏余孽如今的状况,那一身的伤也叫人无法忽视。
魏妟拉过温氏众人,将他们的伤口展现出来,“鞭打,pào烙,棍棒……将这些十八般酷刑用在这群老弱身上,便是你们所谓的正道?救了他们的便是邪魔?”
“温情温宁姐弟,想来你们中间有些人认识,有同辈的,当年在姑苏听学,还曾做过同窗吧?他们性情如何?
你们不会不知温情一脉习的是医道,只救人,不害人。温氏其罪不可饶恕,但在温氏猖狂期间,你们之中可有人见温情温宁做出过祸害他人之事?你们被温氏为难,可有他们的手笔在?”
“没有!”魏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但没有!温宁性情良善,更曾多番助人。你们之中是否有人受过他恩惠,我不得而知。但岐山教化司温晁多番刁难阿婴之时,是温宁暗中相助。
莲花坞被毁,江澄被抓。阿婴潜入温氏监察寮,是温宁帮他救出了江澄,带出了已故江宗主夫妇的尸体。他与阿婴有恩,试问,阿婴今日报恩,有何不对?”
“再有!你们且好好看看你们口中这些温氏余孽,你们所谓的余孽便是这群老弱吗?”
魏妟转向蓝涣,“泽芜君,不夜天大战之前,我曾在不净世问过你一句话,待得大战结束,温氏伏诛,温氏门下一众如何处置。彼时,泽芜君说会与赤峰尊协商。后来,泽芜君给我带了一句话,言,自是该留的留,该杀的杀!可对?”
蓝涣颔首,“是!”
“那么敢问泽芜君与赤峰尊,这场中所谓的温氏余孽,年过六十者七人,年不过十岁者三人,年岁居中者三十五人。这三十五人中,妇人十七,青壮男子十八。
除温情温宁,无一入道者,且与温氏中,从未居任何职位,更不曾参与过温氏任何杀戮。自出生至今,一直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他们是该杀,还是该留?若他们都该杀,敢问,可还有不该杀者?若他们该留,那么将他们抓来,极尽侮rǔ打骂之能事,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