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说:若用得到,那时你自会知晓。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原来这铜镜是他的保命符。
兄长……
魏婴压下心中的感慨,将铜镜小心收回怀中,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竟有些五味陈杂。
温若寒死了,就这么死了。一直以来压在他们心头的大山移去,夙愿得偿,欣喜地同时,却也有那么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想当初岐山温氏何等嚣张,温若寒又是何等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死时也不过如此。且还是死在巧合之上,如此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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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是被蓝湛和江澄一起扶回来的。他虽不曾晕,却因力竭早已有些不支,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这等情形,蓝湛与江澄怎能放心,自不夜天城出来,便直奔魏妟住处。
魏妟把了脉,“无妨,好好睡一觉,吃上几副药就行。”
魏婴立时做苦瓜脸,“还吃药啊?我这才停几天!”
“谁让你那么拼,把体内本就没多少的灵力的榨gān了!你现在没晕过去,还能同我们说话,全靠前些日子的药疗!”
江澄一愣,“本就没多少的灵力?魏大哥是不是弄错了。魏无羡资质过人,我阿爹还说他体内金丹乃是上乘,按理灵力不至于这么快耗尽。”
魏婴忙笑着拍了拍他,“那什么!再多的灵力也耐不住我这克制yīn铁之法耗费过大啊!”
说着,还不忘朝魏妟使了个眼色,魏妟不再继续,转而道:“这几日不可饮酒!”
“啊?酒也不让喝啊!”
魏婴更委屈了。
江澄一记横眼瞪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喝酒!”
魏婴无奈,“不夜天被毁,温若寒身死,she日之征,我们大获全胜。这种时候,肯定要喝上几壶好好庆祝了!”
他有怨地看向魏妟,“这几日,赤峰尊和泽芜君会主持善后事宜,待得金宗主从兰陵赶过来,必是要设宴的。宴席之上,哪有不饮酒的。兄长,要不这药再等几日?你看我这jīng神不还可以吗?我觉得我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
魏妟看着他,没说话,态度却非常坚决。
魏婴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要不,我喝一点?就喝一点点?兄长!之前一直在喝药,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上回的宴席便一滴都没沾!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