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直觉跳出了窗, 在蟾剑山中乱转, 最终转回了大师兄朗幽的房前。
朗景淮觉得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几个师兄弟说, 半合着双目, 一下一下地拍门:“开门。”
屋内几个人都睡熟了,没有听见拍门的声音。这让朗景淮觉得很不高兴, 今天不是第一次有人不开他的门了。
朗景淮扭动手腕催发内力,一掌将门锁劈开, 晃晃悠悠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屋里的三个师兄弟听到动静, 呻>吟了几声。
朗景淮正要说话, 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到了桌上,那里摆着几个看起来很是眼熟的酒壶。
毕竟半天之前他才捧着不放手,自然眼熟了。
像是习惯性动作一般,盯着这个潜意识中觉得很喜欢的酒壶, 朗景淮直勾勾地走了过去。
他举起酒壶摇了摇,里面还剩了浅浅一层,便往口里倒。
醇香的酒液流出来一些, 划过下巴,朗景淮吞咽了一下喉结,脑袋上冒出来两个尖尖的雪láng耳朵,身后也多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师兄?”朗胧揉着太阳xué坐起来了,他看到桌前站着的朗景淮,出声唤道。
朗景淮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壶,唇瓣被浸得亮晶晶的,歪了歪头看向郎胧。
“你、你的耳朵……”郎胧吞咽了一下口水,吃惊地指着朗景淮的脑袋上方,然后赶紧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还好还好,没有变成láng耳。
朗景淮依然歪着头,似是在思考郎胧说的话。直到郎胧这个摸耳朵的动作提醒了他,朗景淮微微地睁大眼,忽然一本正经地走过去,把另外两个人也全都摇醒,扯了起来。
“哎呀,gān嘛?”
“我头好痛。”
朗幽和朗清被闹醒,抱怨着。
半昏迷的醉酒状态使这四人五感敏锐度都下降不少,没有察觉到房门外悄悄走来了一个轻轻的脚步声。
霜弥扒着窗沿,探头朝里面看去。房间内的一幕让她震惊地瞪大了眼。
尖尖的láng耳朵。软乎乎的大尾巴。都长在二师兄的身上。
霜弥一瞬间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眼花到那个程度,况且,睡得好好的白láng也不应该突如其来地消失。所以霜弥就出来寻找。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找到什么。可是不管是白láng还是二师兄,她都要亲眼看看,亲口问问。
找了大半圈,找到大师兄的房门外,霜弥听见说话的声音,便悄悄靠近,从窗口看见了四个师兄醉醺醺地站在一起的场景。
朗景淮负手而立,另外三个人东歪西倒地靠在一起,勉qiáng睁着眼看他,等着他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