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愿意晅旻一个人对她好。
其他人,都是多余。
见他放低了姿态,换了称谓,云玺也硬不起心肠再说些硬话,也轻轻答道:“就是因为知晓昀哥哥的心,知道我回馈不了同样的,所以只能疏离了。如果知道了,还装不知承了你的情,那才是卑鄙,我做不出那样的,也装不出若无其事地亲近。”
顼昀又苦笑:“情爱里果然没有先来后到的,我比他与你相遇更早,他还没来,你却早早知道拒绝我了!一分机会都不曾给我!”
云玺继续低眉顺眼着回话:“无论早晚,臣女只是遵从本能而已。”
好一句本能!她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拒绝他,而是本能地拒绝,没有比这个更决绝了,真是拒绝得既婉转又毫不留情。
顼昀心如被不可计数地无形手紧紧揪着,许久才出声:“怪不得皇祖母一直夸你心窍通透。”
“臣女愧对皇太后与太子殿下的厚爱了,臣女确实无福消受。”
顼昀看着一直低眉顺眼的云玺,低低说道:“但我相信滴水穿石,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云玺愣住了:“殿下不是才说了情爱无先来后到?”
那就是情爱没有道理可讲的,怎么这么肯定一定能滴水穿石?
顼昀:“往后长长数十年,谁知道我某一天或许在你心中能站得一席之地呢?”
云玺抓狂得想抓起地上的盘子向顼昀抡过去!
敢情方才说的都是废话是不是?
还是堂堂一名众望所归的太子听不懂人话?
她承认,一有人向她示好,她不想承这情时,她就会消极逃避或者恨不能把对方给摁了,省得背负着那不堪重负的目光。
此刻,她掐不断顼昀的满腔激情,躲还不行吗?
她再次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坚持,臣女亦有臣女的坚持,臣女会终生铭记在心,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一纸圣旨,能把臣女的婚姻赐给了太子殿下,却没法连同臣女的爱情一并赐给太子殿下。”
顼昀定定看着她,内心五味杂陈,她居然怨怼起他来,他拼命压下了心里的难过:“你这是在威胁本宫?你不怕我处置那个晅旻?”
云玺摇了摇螓首:“不,殿下还没那个本事动得了他!也请殿下别去动他!如若我坚持抗旨,亦没人奈何得了我们,况且直至到现在,臣女没说过半句抗旨啊,太子殿下要处置什么?要处置谁呢?如真要威胁殿下,臣女大可以留具尸体与太子共结冥婚便是了!”
她遵旨啊,她没说抗旨,却在消极地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