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赤司简简单单两个字打断了她的话。
“诶?”
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时江盯着面前见底的咖啡有些茫然地眨眨眼。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他的视线扫过她,“值得信任吗?”
“……?”
“那群人。”
水落时江迟疑了下。
“我可以这么说,”她道,“除了你们,他们是最希望我能活下来的——不,搞不好都不用这个‘除了’。”
赤司眼底的神色沉了些。
“要你做的只是拍照?”
时江回答得异常坦dàng,“当然。”
“……我知道了。”
他说。
“以后还有先前那种情况,我会处理的。”赤司征十郎起身,往门边走去时回过头,“走吧,现在送你回去。”
坐在车里,两人都没说话。水落时江心知这是因为他们俩都各怀心思,轿车穿过条条街道,窗外得见熟悉的景色。直到车在路边停下,时江下了车,正打算回头道个别什么的,才听他又开了口。
“今年冬季杯的决赛,比赛后有事跟你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搞定过掉马的事,水落时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她“咦”了声,“现在不行?”
“不行,得在那之后。”
赤司拒绝的语气很平淡,他倒是自信洛山绝对会打到那场比赛。
“你明天还要去那个地方?”
时江有些头疼地想着剩下的任务时间,点点头。
“那我明天下午就回京都了。”不知为何,他的神情变得有点微妙,“有些照片,还是注意点。”
……?
?????
水落时江一头雾水地跟他说了声再见,看着汽车远去时,猛然间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以及自己在前一条推特都放了些什么。
w……t f?!
拍了安定让她完全忘了这事……
时江不死心地摸出手机妄想证明这都是自己的幻觉,可在置顶推和安定那张照片的下一条,她看到脱了一半的千子村正。
再往下滑,脖子下方绑着红绳的guī甲贞宗。
哦,还标着十五禁。
神特么的十五禁。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的形象啊……
神啊,时江咬牙切齿,给她条地缝让她钻进去吧。
气死了。
第二天,一想起这事,水落时江还是深感被làngcháo般的羞耻感淹没。她没好气地拨弄着相机按钮,手上动作倒是放得很轻,毕竟她实在舍不得因为这个把单反弄坏。
“主人。”
髭切轻柔的嗓音带着他特有的一针见血而漫不经心。
“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呢。”
“还行,”时江深呼吸,“一般般。”
她只是刚刚又做过以后不管是谁是什么要求都打死不再拍那种风格的心理准备。
“比起这个。”
她瞄了眼旁边还捂着脸的膝丸,“还是再去安慰下膝丸殿比较好吧。”
“不,”一听到这话,膝丸哽咽着回答,“不就是被兄长忘记了名字吗,我没哭,我真的没哭!”
这语气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啊!
“哎呀,真是伤脑筋。”
髭切点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本来想着带他弥补一下上次的,没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呢。”
“我觉得。”
时江沉吟两秒。
“如果髭切殿不记得他的名字,几次都弥补不了的。”
“咦,这样吗。”髭切讶异,转头问,“弟弟叫——”
“膝丸!”
膝丸立马抢白,“现在的名字是膝丸!”
“啊,”点头的髭切笑得一脸清慡,“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