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异想天开的好,还是涉世未深的好?”元澜宸戳了下青泽的脑瓜子,“你以为镇国之宝当真就那么容易得到?而且,那只是一个传言,是真是假都还不清楚呢。就像北梁,开国的时候,是一盏卷宗,可到现在,除了历代天子能够去太庙翻阅,也没其他人能够去的。你说,那卷宗现在可还在?”
“你这人,就是没有信仰。”青泽戳了下元澜宸坚实的胸肌:“你就不能幻想下,说不定,那卷宗大有来头呢?”
元澜宸道:“你别打卷宗的主意。”
“我哪儿敢。”
青泽没有和元澜宸继续贫嘴,提着裙摆往屋子里面去。
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完,纪嬷嬷赶来的时候,青泽和江兮兮正在为如鄂覆整理。
纪嬷嬷担心的很:“王妃,王妃,您怀着身孕呢,怎么能够在这儿,快跟老奴出去。”
“没关系的,如姐姐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我若不看着她醒,心里不好受。”青泽看了一眼江兮兮,赶紧吩咐道:“兮兮,你送纪嬷嬷出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婉怡偷偷地擦着眼泪,她见过不少趋炎附势的人,也见过不少想来她家主子这儿拿好处的人,可王妃这样不离不弃的,要王妃是个男人,她一定以身相许了。
青泽一抬头,就看到婉怡擦眼泪:“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奴婢要看着侧妃娘娘醒。”婉怡吸了下鼻子,“侧妃娘娘能有王妃娘娘这样的好姐妹,奴婢也跟着高兴呢。王妃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命可苦了,要说,都是那一年的赏花,当年她就不该去的。”
“我知道,你是想说二皇子有负于她吧。”
“岂止啊,二皇子差点害了我家主子的命啊。虽然奴婢当时只是远远地看着,但也知道,当年是二皇子说要大义灭亲,差点没将我家主子浸猪笼的,要不是太尉大人连夜将主子送进三王府,我家主子,现在就已经被沉塘了。”
青泽大惊:“这里面还有另外一番书呢?”
“侧妃娘娘打小就心气儿高,这些苦楚也从不为外人道,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的。您别看她平日里面嚣张跋扈的,可实际上,却是最重情谊的。那些她看不上的,接近她有目的的,她都不屑一顾的,只有王妃。”
被这么一说,青泽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也是有目的的。
当初接近如鄂覆就真正地为了避宠,想尽了法子,推如鄂覆,可没想到,元澜宸就像狗皮膏药似得,粘上来就脱不开身了。
“王妃是真正的大度,所以才会得了王爷的青睐,得了王爷的欢喜,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不是,其实我也不大度的。”
“王妃是大度的,就像当初教我家主子送深夜鸡汤,那个时候,奴婢就看出来了。”
“呵呵,这个,是我应该做的。”
青泽托着下巴,有口难说。
不过幸好,如鄂覆的心里,是没有元澜宸的。
否则,她现在才不好过了。
婉怡是真的累了,和青泽说着说着,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卷缩在一旁睡着了。
如鄂覆一个时辰之后醒过来,青泽正打算安抚,如鄂覆却道:“别担心,我没事。”
她气若游丝,却还是想着同青泽报平安,甚至还想咧嘴笑笑来证明自己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别说话了。”青泽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心里酸酸的,“如姐姐,姜宁宁恶有恶报,已经死了。”
“伤我的,不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青泽握紧了如鄂覆的手,“你好好养伤,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如鄂覆点了下头,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