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命，无论活着的时候怎样，都要死。”卢青壶在那悠悠地说，“我也一把年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该去见阎王了。”

“卢老别说这种话。”

胡绅之笑道：“来，喝几杯。”

李铁牛就想到温身酒，答应了叶老头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打算明天帮秦宾治过病后就送去泰和县。

秦宾和秦夫人过来时，李铁牛特意提到徐八方，果然徐八方就是保护他们来的。

“哼，他撂挑子不干，说什么伙食太差，我还打算回头去让老十三去找他爸，死了也是活该。”

秦夫人也是个狠人，浑没把徐八方的死当回事。

“也幸亏还带了老十三出来，他也是一把好手。”

李铁牛心想老十三确实也是练家子，听秦夫人的口气，比徐八方也差不了多少。

“徐家当初被赶出杨城，可算是狼狈得很了，也亏我家老爷子看他可怜，给了徐铁枝一笔钱，让他安家。结果他这儿子，哼，太不像话了。”

李铁牛没再多问，帮秦宾排完毒，就让胡婧拿了两桶温身酒开车去泰和县。

到徐家老宅时，也就刚过中午，跟昨天的时间差不多，但老宅的大门是紧闭着的，这就有点意外了。

怎么说平时都开门接待游客的，那钱箱的钱也是用来维护和修缮用的，也是叶老头唯一的收入。风雨不改，下雪也开着门。

难道是出事了？

胡婧上前拍门：“有人吗？”

“家里要办事，今天不接待游客。”

咦？不是叶老头的声音？

李铁牛就让胡婧先把酒拿回车上，他一翻身就跳上了墙。

就看照墙后，或站或坐的多了几个人。叶老头则还是靠着柱子，缩着脑袋在那台阶上坐着。

“八方死得太惨了！”

“你去看了尸体了？”

“去了太平间……”说话的男人长着张标准的国字脸，一道剑眉快要飞出脸了，声如洪钟，气势不凡，“我这儿子就算行为出格，可也不到要人命的地步吧？那些警察可真够狠的！”

他就是徐铁枝？

“都是命！就跟老头子我一样，也是命！”

“舅舅，你这话说的，当时情况危险，我们也只能留下你看家护院，谁能想到他们如此心狠手辣，要将我徐家人赶尽杀绝？”

徐铁枝说着一脚就重重地踏在地上。

地面好像颤抖了一下似的，这一脚可真是劲道十足。

“八方他抢劫警察，还袭警，就是活着也要被关好几年，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叶老头淡淡地说，他早就对世情看淡了，死的活的都一样。

“但他依然是我徐铁枝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徐铁枝拳头掐得咔咔直响。

“那你要做什么？挑战警方？”

叶老头抬起头，看着一脸愤怒的徐铁枝，讥笑一声。

“今天中午的法制精英预告我看了，当时追着八方的可不是警察，是一个协助警方办案的平民……”

徐铁枝冷着脸说：“也不是一般的平民，他能把八方逼得钻车底，一脚能把车门踹出个大洞，也是个高手！不过，再厉害的高手，也要给我儿子偿命！”

叶老头叹了口气：“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你回来了？我那姐夫客死异乡，八方死在泰和，你为了八方的事回来，可别也死在这里了……”

“舅舅，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徐铁枝才无惧杨家！”

杨家？李铁牛一愣，哪个杨家？杨澄家吗？不会吧？杨澄就是个巨有钱的拆迁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