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学校果然没有辜负荆棘,或者说像荆棘这些孩子们怀有的期望
怪不得连金刚láng都会把这里当做家,这里……的确是变种人最早,也终究成为了变种人渴求平等与自由的jīng神象征。
想到这荆棘扬起嘴角。他抬起头把挡住视线的头发统统撩到耳后,碧绿色的瞳孔里洋溢着在平日里荆棘并不会表现出的欢愉。
“我也想变得更好。”
他用着并不大的分贝,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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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láng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时间轴被老天爷重新拨回荆棘到来学校不久的时候。他用满脸“我这是幻觉了吗”的表情看着荆棘趴在自己桌子边一声不吭的拨弄着台灯旁的兵人,金刚láng真怕那模型被他折腾坏了。
听到动静荆棘抬起头,看到金刚láng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动作,噗哧笑出声:“我还能玩坏了不成?”
上次荆棘没声没息的进入自己房间是多久之前的事?不怎么注意细节的金刚láng没发现自己看到荆棘时并没有像曾经那样心生反感,反而心底隐隐的松了口气。
在他从未意识到的领域里金刚láng也是在担心当初给荆棘画下的界限会给孩子带来永久的伤害。
“怎么换发型了?”金刚láng当然不会认为荆棘能把模型真的玩坏,他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少年一贯遮挡住右脸鳞片的金发不见了,遗留下来的发梢歪歪扭扭斜到耳后,看狗啃似的痕迹就知道是他自己剪的。
听到金刚láng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荆棘也不着痕迹的松口气。他也怕这样曾经被看做逾距的行为会招致金刚láng的不快。洛根白天的一番话让荆棘有些没底,他选择再次不经同意就贸然进入金刚láng的房间也是在试探金刚láng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态度,是代表自己可以完全信任他了是吗。
负担了太多的荆棘突然有了可以托付性命甚至可以称得上兄长的存在的人,说不感动是假的。
荆棘松开蹂躏兵人的手,满脸笑意的开口:“不想再遮,就剪了。”
的确没必要。现在即使再危机,人们对待变种人的态度也比起十几年前好的多。
“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东西。”金刚láng看向荆棘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半是开玩笑的开口。
“嗯哼,我的自信可不是来自发型。”荆棘从桌子边支起身,摇头晃脑的说道,“事实上我本来是想全剃了的,显得jīng神。”
他的确不用发型,光靠脸就不知道能骗得多少少女了。金刚láng笑几声没搭理他,摸向chuáng头柜的雪茄却发现火机在少年手上。
后者还故意晃晃手里的火机。
“有什么事?”知道荆棘对香烟深痛恶绝,金刚láng无奈的扔开雪茄,从chuáng上坐起来。
“魔型女给你的资料你回来后看过了吗?”荆棘下意识的还想拨弄头发,不过随即意识到过长的刘海已经剪去,无奈的笑了笑,放下手。
“没,看那个gān什么?”金刚láng趁着穿衣服的空当瞥了眼窗外,天空刚刚开始泛亮,看来荆棘是算好时间进门的。
荆棘低头玩火机玩的起劲:“查理·诺曼不是史崔克的手下吗,应该也有资料在的。而且……”他顿了顿,语气稍稍低了下去。他松开火机,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扔了过去。
金刚láng接过来。又是狗牌。他抬起头看看荆棘,少年也正平静的看着他。
这次不一样。金刚láng把狗牌翻到刻有名字的一面。映入眼睛的是狗牌上的弹痕,是位真正上过战场的战士的身份牌。名字被弹痕掩的看不清楚,金刚láng费了好大劲才辨认出战士的名字。
韦德·威尔逊。
“这是我那位故人,在加入史崔克队伍之前的身份牌。”荆棘就像是预见到金刚láng的疑惑似的,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就回答了。金刚láng看到他又重新握住了火机,低下了头,仿佛那个只能打火的工具吸引住了他的注意似的。
……这小子。金刚láng笑了笑,把狗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