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兵卒们在胡士举的房间里折腾的动静有点大,孙绣莹试图进去阻止,却没有成功。因为,她被严询给拦在了门口。
“你进去也无济于事,他们不会听你的。”
严询抱着双臂,自信十足。
“严校尉行事就是这么肆意妄为?”
“本官有本官的行事准则,里头的人生的什么病?是受的伤吧?”
“生病了如何,受伤了又如何?难道受伤也有罪?”
孙绣莹发出冷笑。
这会儿有兵卒出来禀报:“大人,这里边chuáng上躺着一个受伤的人。”
“嗯,待本官亲自去看看!”
严询打算进去。。
“请留步!”
这一回,是孙绣莹拦住严询的去路。
“怎么?小莹莹你还有话要说?”
两个人面对面,嘴角浮着嘻笑,严询忽然觉得周围的人都有些碍眼——
“呃?”
孙绣莹使劲眨眨眼睛,因为她好像看见严询刚刚冲她抛媚眼了。
再看,眼前的人依旧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应该是她看错了,这厮这会儿官架子摆的这么高,应该不会朝她抛媚眼才是。
“里面的确有个人受伤了,他是被人打的,还很严重。命在旦夕,经不起叨扰,我看校尉大人您就不必进去打扰他了吧?还有,请让您的人全部都出来。”
“哦?受伤了?那本官更应该看看。”
严询习惯性地伸手扒拉面前的阻拦物——
“你,你怎么咬人?”
严询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胳膊的某一块肌肉成了孙绣莹的口中物。
“哼哼,咬的就是你,谁让咱武功不济呢,而你又太固执。”
心中气哼哼,孙绣莹使出全身力气,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憋屈全部释放在了牙齿上。结果,牙齿都咬酸了,被咬的人好像也没咋地。
这厮的身体是石头做的吗?孙绣莹松开嘴,看了看面前的两行牙印,又看了看严询,眨眨眼,装作无辜道:
“妾也是想让校尉大人清醒一点,理智一点,您何故非要与谦谦君子的形象背道而驰?。里头的人不是外人,他是胡士举,肯定和你要抓的盗贼一点也没关系,我看您就不必进去了。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抓贼去吧。”
“本官要抓的盗贼也是一个受伤的人。坊间有传言,异族人进来企图盗取国宝。胡士举既是异族人,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