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是个开始……”他却不允许她逃避,指腹挑着她的下颚,轻声说,“不把你的骄傲和尊严彻底打碎了重新塑造,你还会犯跟今天相同的错误,就像我现在立刻开口放了路单,你又会错觉得罪我不过是件再稀疏平常的事,随便哄骗两句就逃脱升天了。”
简宁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别哭,我亲爱的老婆……”凌少宸笑,张狂而热烈,“我刚说了,这只是个开始,一开始就哭成这样,那过程到结局那一段未知的路,你又该如何承受?”
简宁看着他,眼睛红红的,“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凌少宸笑着摇头,“没有什么是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在你面前受罪乃至死去,更让你痛不欲生的,你欲在乎的人、事、物,我毁起来就更是肆无忌惮!我要让你体会求而不得的滋味……这是你应受的简宁,别怨我。”吃一次亏,就会留下后遗症,但后遗症不一定就是坏事。
“那我求你,或不求你,结局对我身边的人来讲终究没有区别。”简宁带着绝望的哽咽响起,隐隐蛊惑着凌少宸的神经。
简宁自己可能不清楚,她的声音就如她的眸子一样干净得很纯粹,仿佛未经世事的纯洁少女般。
这样的声线用来哭泣反而带上了让人更想凌虐的欲望,凌少宸单是想想,心情就出奇的好,毕竟,简宁今后以泪洗面的时间绝对要比肆意微笑要多得多。
凌少宸的笑容加深,“你真的很会跟我谈条件。”
简宁不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敢乱动摆脱他的钳制,只能轻轻嗫嚅了下嘴唇。
凌少宸想是喜欢她的柔顺的,指腹轻轻地在她微微颤动的唇上抚摸而过,“不是吗?如果我彻底拒绝了你放路单出狱的请求,你是不是转个头就跪到别人脚下了?”
简宁倦倦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气微敛,不置可否。
“你起来。”凌少宸一个指令,简宁便一个动作,“脱。”他微眯了下眼,用着再正常不过的语调命令。
就当是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吧!
当简宁坦荡站在凌少宸面前时,她觉得出奇的冷。
似乎感受到简宁的害怕,凌少宸那带着热度的五指不禁触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他可以透过她的皮肤表层感受到她紊乱的心跳声,“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脱衣服吗?”
谁知道你这种变态的想法!简宁恨恨。
可她话还没说出口,凌少宸冷酷的声音就响起:“说说他最爱你什么?”
“……”简宁被他侮辱性的话语刺激得自虐般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血珠立刻不甘寂寞的涌出!然后瞬间被凌少宸悉数舔去,他只浅尝,并不深入,“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亦或者是……又想说我冤枉你了。”
“本来就是你……无中生有……”想躲开男人,但步子却跟被人钉牢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我无中生有?”凌少宸的眼神浮动出难以置信的嘲笑,“路单都把你们的合照和关系公之于众了,你反而说是我想错了,等等,不仅是我……依你的意思,是世人都想错了,其实你跟路单只是再纯洁不过的男女朋友关系,嗯?”
“信不信由你。”这时,没有锁紧的窗户吹来一阵冷风,刺骨的那种,简宁不由的瑟缩了下。
凌少宸瞧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仿佛才想起什么般用手点了点额头,满怀懊恼地,“你看看我,只顾着欣赏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不小心竟忘了初衷。”
“工艺品?”简宁此时的神色,用悲哀都不足以形容,“你都不把我当人看了,是吗?”
他马上露出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甚至摊手无辜道,“我刚刚不过是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你罢了,对精致的东西,人们通常有两种念头:要么捧在手里珍惜,要么松开掌心摧毁,但很明显,珍惜一副残花败柳的身子,不像是我凌少宸行事的风格……”即便察觉到简宁痛苦难当的眸光,恶魔化的凌少宸也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摧毁,我又舍不得,因为我自己都还没玩够。”
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窒息且诡谲的气氛了,简宁用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凌少宸,你想怎么玩,我陪你!”
“够胆!”凌少宸鼓励似地拍拍手,眼神一转,突然掀起大床上紧掩着的被褥,那里安安静静躺着的是一件女仆装。
“这就是你的条件吗?”简宁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放在身侧的两手攥得死紧。
轻轻落落的“嗯”了声,凌少宸重新坐回编织椅上,翘着二郎腿,“从这一刻这一秒开始,你在家里,不再是少奶奶了,你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凌家的下等女佣,这里我不介意补充一句……还是没有人权的那种。”